他便不会十分的重视。
可如对他说明诸事,却亦有不便。
目前正是谣言纷起之时,万不可使襄阳方面尽知此间真相,以免引起人心恐慌,给居于襄樊城内的降人与流民以可乘之机。
况且朝廷上下很多人出于门庭之见,不顾国家安危利害,惟以攻讦为能事。
倘若我们自己稍有不慎,将新近川中战局变化传扬出去,被京师言官们知晓,哗然相攻,而皇上又素来急躁,容易震怒,”
杨嗣昌说到这里时,便缄默不语,不再说下去,只是无限感慨地叹了口长气。
杨山松却是略有些急切的继续问道:“可如不趁此时速给王知府下一道手教,嘱其小心城守事宜,万一献贼窜扰襄阳,当如何?”
杨嗣昌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抬起头来,说道:“目前献、曹二贼也是疲于奔命之中,他们的人马更少,只余三四千人,纵使逃出四川,也未必敢奔袭襄阳。
纵然其敢于奔袭襄阳,只要襄阳城门盘查稍严,城中无有奸细内应,也会万无一失,王知府纵然有些轻浮,然张兵备确素称老练。
看来我们的担心未免是有些过虑了。”
杨山松见父亲的心情稍安,但看身体也是困倦得很,他便轻脚轻手的退了出去。
就在杨嗣昌猜不出张献忠、罗汝才现在何处,正为襄阳安危担忧的时候。
兴山县境的香溪旁正屯驻着一支人马,虽不似李闯那般人多势众,但却一眼便可看出个个皆是百战精英,只是他们精神略显萎靡疲惫,似乎刚刚经过长途奔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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