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卑职自请随军出征辽东,为大帅效犬马之劳。”佟守信进入官厅后,便拜倒在地上,苦苦恳求起来。
张诚看着佟守信,满脸都是笑意他语气和善的说道:“佟守备快坐。”
张成芳为他搬来椅子,待佟守信坐下后,张诚才对他说道:“佟守备拳拳之心,本帅尽知,非是对佟守备心怀疑虑,只是此番援辽非同寻常。
而你所部官兵又已新募为主,操练日浅,这才命你留守东路暂且严加操练军兵,以期将来为本帅阵前建功。
况且,无论鞑虏,还是流寇,皆非一战可以荡除,今后战事只多不少,又何愁没得出战的机会,不必非要争这一次。”
佟守信也知张诚既已定下出战诸营,自不会轻易更改,他此时前来只要还是表忠心的意思居多,当下便不再言语。
张诚与麾下诸将又议了些关于东路屯垦、募军、操练的事宜,便各自散去。
宣府巡抚刘永柞并未再与张诚相见,他为大军壮行后,只回永宁县衙稍歇后,便领着自己的护卫亲兵急急返回镇城而去。
临行前,他给张诚留下了一封手书,特委永宁知县刘敏慎代为转交张诚。
当日晚饭前知县刘敏慎前来副总兵署求见张诚,递上了巡抚刘永柞的手书,张诚展开看后,先是一愣,只见上面就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张诚将这封手书重新装回套封内,放到案几上,才对刘敏慎说道:“刘知县来时还未曾用过晚饭吧。”
“哈哈”
刘敏慎闻言笑道:“张帅这是要留慎之吃酒喽。”
张诚也是笑道:“刘县尊肯赏脸留下与张诚这粗人共进餐食,荣幸之至啊!”
刘敏慎闻言急忙起身,他抱拳躬身顿首道:“张帅,可莫要如此称呼,真真折煞下官。若是张帅不外,请以下官表字称呼,切莫再使下官难堪啦!”
张诚上前拉着刘敏慎的手,热情的说道:“那好,以后你我二人之间就以表字相称。”
他接着就命张成芳去催催晚饭,又命张金泰去将严庆荣、吴志忠、张广达、林芳平,以及守备佟守信都唤来陪刘敏慎共进晚宴。
靳新朋代张诚陪着林登猷等镇城诸将在汤泉连泡了三天三宿,虽是吃喝玩乐,与诸位副总兵、参将、游击们增进了感情,但也觉乏累。
如果是以前,或许他还会更为热情的陪着林登猷等人,可如今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是惦记着赤城堡,惦记着北路诸多事务。
好在有高金功在一旁尽心的操持着一切,靳新朋也发觉像这样的场合,确实是需要有几个如高金功这般的妙人来操持一切,还要烘托起现场的气氛。
五月初二日,众人沐浴了足足三日,终于回到赤城堡中,因张诚已经前往永宁为出征大军壮行,他们也不打算在赤城堡中久住。
靳新朋便陪着林登猷等镇城诸将于午时前往堡城西南隅的杨公祠中,参拜颍国公杨武襄的神位后,便各带亲兵护卫纷纷催马而去。
他们来时虽是每人都给张诚送了一份厚礼,但走时却也是个个喜笑颜开,云州产的卷烟在宣镇现在已经流行开来,上至镇城诸官将,下至小堡里的百户,甚至是那些军户百姓,个个都趋之若鹜。
张诚之所以在腾出手来时,率先就把这卷烟给弄了出来,一个是他本人就有这口累,二一个便是后世烟草税的规模,他可是一清二楚。
这玩意若是搞得好了,只此一项,怕是就能解决养军的费用!
只不过,受原料和技术的限制,卷烟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甚至在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以卷烟为主的黑市交易。
既是和平时代,朝廷也会限制烟叶的种植,毕竟能养活人的粮谷才是朝廷需要的,更何况是战乱时期,即使有烟叶运输也是个问题。
再者技术上也受到了限制,云州那边三班倒,日夜赶工,也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虽在各方努力下扩宽了原料渠道,在赤城堡又增开了一所卷烟作坊,却仍是供不应求。
而那些大商帮也一直在寻求与张诚合作,在镇城及山西开设新作坊,都被张诚婉言拒绝。
他们也不是不想仿制,只不过自己仿制味道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虽也在各处有些销售,但只能作为云州烟的补充,一直苦于无法进入主流卷烟市场。
这次林登猷他们临离开赤城堡时,都获赠了正宗的“云州牌”卷烟,这可是卷烟中的极品,而且每人还有两坛纯正的烈酒“烧刀子”。
赤城堡南门内不远原有一处公署,本是嘉靖三十八年所建的分巡道署,后因未再派过分巡道,而是由兵备兼任,此处便闲置起来,被辟为公署。
张诚原本是想叫靳新朋在闲置的按察院署中办公和居住,但他却推说用不了那般大的地方,拒之不用,最后才选了此处为自己的办公所在。
张诚早就想将家眷迁到永宁,毕竟自打升任宣镇副总兵后,他的重心将是整合与深耕东路大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