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缓了口气,扫看厅内众人一眼,才又继续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方略上讲,先攻下黄土岭后,我王师大军可操作之空间便会豁然开阔。
往东可渡过小凌河去,进逼小凌河堡,威胁锦东之鞑贼往西可攻取西石门,进而夺取东石门,威胁乳峰山之敌,一旦拿下乳峰山,则锦城在望,锦南、锦东之鞑贼防线便展现眼前。
如此,才能不被鞑贼牵住我王师大军的牛鼻子,自在自如,先机在我,而不在鞑贼之手。”
吴三桂闭口不语,似乎在沉思之中。
蓟辽总督洪承畴也是双目闪动,但却神情不变,他的心中似乎有所顾虑。
辽东巡抚邱民仰也是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就当前形势而言,张诚所说的方略似乎最为可行。
总监军张若麒则在暗暗摇头,他几次想要出言,却都强行按捺,可想而知,若提出此议之人不是张诚,恐怕他早已暴起怒训之。
“咳咳”
突然,张诚似乎隐约听闻屏风后面有女人咳嗽之声传出,紧接着,洪承畴身侧站立着的亲信幕僚谢四新便转身往屏风后面行去。
“怎么会有女人?”
张诚暗自腹诽:“什么样的女人,洪督臣竟会允她旁听如此重要军议?”
猛然间,他似有所悟:“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