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城,也早已听闻,为军中将士计,吾愿追随张帅麾下,同心戮力,共克强敌!”
他将最后那“强敌”二字咬得极重,似乎另有所指一般,余下众将见老参将郭英贤都是如此,自然更无异议。
何振雄、匡永忠、唐先成、黄保忠、谭震林等人也齐刷刷跪地行礼,纷纷表态,愿意追随张诚麾下。
内堂中的诸人除了郭英贤是参将,余下至少也是游击、都司,就算黄保忠、谭震林虽未百总,可其地位并不次于身为游击将军的匡永忠,他们对于此时明军中的那些惯例自然知晓,
今日前来,也并非要硬抗总督行辕分兵之议,而是想为自己及麾下将士谋取一条好的出路罢了。
当初,杨国柱为了更好的掌控新军兵马,所任诸将皆是新提拔之人选,在宣镇并无较深的根基,对总兵杨国柱的军令唯命是从。
如此操作,自然是更便于杨国柱掌控这支新军力量,但其弊端也很明显,就如现在这样,一旦主将杨国柱阵亡,他们便成了无根之木,水中飘荡的浮萍一般,任人摆布。
他们几人今日来寻郭英贤,除了因为他是参将,在几人中资历最老、军职最高之外,还因郭英贤与张诚比较亲近。
毕竟,大家都是在宣府镇中为将,前些时日里,张诚与杨国柱之间的走动又很频繁,彼此早已相互熟识。
而且张诚虽御下极为严厉,却从不克扣军士粮饷,这一点在宣府各将军中都有传闻,入援辽东这一段时间,各级将士官兵都有接触,更加证实了此事。
就如张诚宣北军这般,一不克扣粮饷,二又军纪严明,三更是盔甲器械精良的大军,哪一个当兵的不想加入进去。
与其说何振雄等人是来找郭英贤想办法,不如说是来找张诚,既表达心意,又试探他是否愿意收留诸将官兵。
只见他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新军游击何振雄开口说道:“张副帅,我等来时既已有决断,今后唯张副帅马首是瞻,愿追随在张副帅麾下,赴汤蹈火。”
他说话间语气坚定,余者众人也尽皆点首不已,谭震林毕竟比较年轻,不似众人那般沉得住气,竟开口说道:“山西李辅明懦弱无能,进兵不前,才致将主爷为国捐躯,俺就是死,也不会去做他的麾下。
更何况,杨帅临终时也曾有言,我宣镇兵马绝不可落于外人手中掌控,要张副帅和郭将爷带我等回归宣镇。”
众人听了谭震林的话,都是义愤填膺,皆出言怪罪李辅明进兵不利,救援不及之事,如此,也更加坚定了想要追随张诚的决心,纷纷拜请张诚收留。
其实,张诚又何尝不想将杨国柱留下的近万将士收归自己麾下,且不说那残存数百家丁个个英勇善战,就是郭英贤麾下两千余骑兵,也正是张诚军中所稀缺的存在。
再者何振雄、唐先成所部新军尚有三千余众,若再加上那些伤兵,也是近四千的大军,这可是杨国柱两年多的心血结晶,张诚又怎能容他凭白落入外人手中。
就算是匡永忠所部,虽非杨国柱之嫡系兵马,但在宣镇也可算上一支强军,否则杨国柱也不会抽调该部随军援辽。
张诚之所以一直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实质上还是在观察他们,若几人真心投奔,自己便多费些心思,尽力促成此事。
若他们心思不诚,自己便只争取统领杨国柱家丁与郭英贤所部精骑便是,毕竟,松山一地可不止他张诚一个总兵大帅。
而且还有总督洪承畴、总监军张若麒、巡抚邱民仰等督抚大员在此,这种事情可非张诚可以决断之事,他也只能勉力为之罢了。
可如果郭英贤、何振雄、唐先成、匡永忠等人若真的诚心实意,自己与他们互相配合,或许还能放手一搏。
毕竟自己还有当今皇上、本兵的恩宠加身,即使在松山城内,也还有总监军张若麒的鼎力支持!
当下,张诚便对几人说道:“尔等之意,我已尽知,现下各回本营,务要约束部下,非有事不得离营,万不可在此时生乱。”
众人自是齐声应诺,各自出了内室,领麾下各千总悄悄退出城外。
内室里已只剩张诚与郭英贤二人,他们互相对望,片刻,郭英贤才开口说道:“张诚,如今你已是副总兵,距总兵之位仅一步之遥。
以你麾下宣北军之实力,今番辽东战事过后,功劳自不会少,升任总兵,镇守一处,绝非难事,且大概率会使你接替杨帅,出任宣镇总兵。”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一双眼睛瞪着张诚,又道:“张诚,这些兵马可都是杨帅心血凝聚,你定要将之留在宣镇,不可使外人占了去。
尤其是黄保忠、谭震林所领杨帅家丁,旁人就是想要,也得他等愿意,此你可直接收入麾下,别人自无话可说。
而我麾下镇标营精骑,尚有两千余人马,皆是随我多年的将士,自问可代儿郎们做这个主,别处不去,就入你宣北军中。
我观你虽领近两万人马援辽,然骑兵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