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早就在虏骑冲击下溃散,根本就等不到张诚宣北军赶来救援。
因此他也暗下决定,待此番援辽事毕,回到大同镇后,就算下些血本,也要效仿杨国柱,操练起一支能打敢战的新军来。
几人虽各有些小心思,但中心议题还是在如何解锦州之围。
张诚在几人闲聊之时,一直沉思,突然说道:“石门山贼敌虽少,然寨墙坚固,又是居高临下,确为易守难攻之地。”
王朴在一旁也点着头,应道:“除却寨墙坚固,壕沟宽且深,贼奴弓矢刁钻,最是难防,而今更是操炮者众,越发不易攻打。”
连日里他与张诚一同攻打黄土岭清军阵地,就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有心无力,此前自己不太重视铳炮,认为那些玩意华而不实,真用起来就跟烧银子似的。
可他却没有想到,如今这鞑贼阵中竟也有如斯铳炮,几日里,轮番攻打黄土岭,他大同军根本进不了前,早早就被清军阵中铳炮轰了下来。
反倒是张诚麾下步军,推着轻便炮车,或是几人抬着小炮,冲上去就敢于跟鞑贼对轰,而且他更是发现,张诚麾下将士所用的铳炮极其精良。
不止火铳打得很远,就他营中那些铳炮竟很少有炸膛之虑,连轰连射,轮番交替,竟可半个时辰不停。
简直叹为观止,不可思议!
如今吃亏了才发现,相比张诚的宣北军战斗力来说,自家的大同军也实在是太薄弱了。
他的军队都是大明旧式军队,只靠少数家丁精卒作为核心战力,带着一帮子军卒打仗,对上强悍的清兵,往往败多胜少。
往常还可凭借为数不多的三眼铳和小炮,结阵据守,而今鞑贼的铳炮竟是比自己的还要猛烈,这让他深深沮丧。
若不改变自己麾下将士的装备和士气,以后还打个屁的仗啊!
特别此次松锦大战,不说与张诚的宣北军相比,便是与杨国柱操练出来的新军相比较,这差距,都已经很明显的暴露出来了。
他与杨国柱同为打老仗的官将,而且他的大同镇也是一个大镇,却越来越被各人远远抛在后面,这就叫王朴深受刺激?
他决定,待此间松锦大战结束之后,自己回到大同镇内,怎么也得想方设法编练一部新军出来,就算不与张诚所部相较,至少也要有杨国柱新军的战力。
同时,他还暗暗决定,此战之后,定要到宣府镇城寻张诚好好结交结交,最好再从他那里弄些精良铳炮来。
这边个人闲聊着,另外一边,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身边也聚集着一些军将,如山海关总兵马科、辽东副将祖大乐等都聚在他的身边,一起畅谈。
辽东总兵刘肇基更不用说,他虽然心中忧虑吴三桂将来怕是要取代他的位置,因此暗中也与张诚接触颇多,他想着的是为自己留下一线后路。
将来若真是在辽东被打压排挤得厉害,呆不下去的那一天,也好有一个容身之所,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追随自己经年的这帮子弟兄们考虑。
在他看来,张诚与吴三桂年岁相当,且无论是从个人能力、声望上来说,也基本是旗鼓相当。
虽说目前看来,似乎张诚略胜一筹,可刘肇基确是心中清楚,吴三桂本就是辽镇军头世家,背后更有祖家的支持。
何况他吴三桂还是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学生,未来真是不可限量,也许厚积薄发,将来凭吴家、祖家等地方实力派的支持,再有洪承畴的助力,这辽东怕是终归要姓吴了。
那时又岂会有自己的空间?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选择向张诚暗中靠拢,通过这一个多月的观测,刘肇基感觉张诚待手下将士还是不错的,且宣府又远离辽东,也不会受到吴、祖两家势力的掣肘。
刘肇基心中虽存有此想,但表面文章终归还是要做到位,真有到了那一天,也不能与吴三桂彻底闹掰了脸面。
甚至连蓟镇总兵白广恩和密云总兵唐通,也在向吴三桂那边靠拢,他们与吴三桂同在蓟辽总督治下,自然更为亲近一些。
再者,似吴三桂这样的前途光明之人,若是有了机会,又有哪一个不主动结交呢?
不为别的,先不说自己能否借力,就算是为子孙结下这么一个善缘,不也是好的,毕竟都是沙场搏命之人,谁也不敢断定自己一定不会战场捐躯。
就如同宣镇总兵杨国柱那般,到时那一帮子家眷子女又该如何?
君不见,杨国柱生前便是对张诚颇多照拂,观张诚所作所为,其自然不会难为杨国柱的家眷,甚至还会照顾有加。
如今,趁着自己还有些许能力,多开阔人脉,广结善缘,为己不假,但也是为了家中眷属和子女,也是为了将来。
这就如同押宝一样,在开宝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中了彩头!
但只要押了宝,就如同下了赌注,一旦开中收获大大又多多,胆大心细就押一宝,胆小谨慎就多押几宝罢了。
东协总兵曹变蛟和前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