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无穷。
自从在马坊被张诚于清军手中救出后,他便死心塌地跟在张诚身边,誓死从军杀奴,他虽长得粗壮精悍,人却不笨,更是能吃苦耐劳。
别人都入营歇息,他仍是在校场之上苦苦操练,虽一时也未见有何效果,然随着时日越久,如此刻苦的成果便凸显了出来。
在一次次军中大考时,石猛屡屡脱颖而出,更为难得的还是他对于张诚忠心耿耿,除了父子二人皆追随张诚,为其卖命外,更是言听计从,执行起军令来从不打折扣。
就拿对于识字的要求来讲,宣北军中许多将士仍颇不以为然,但石猛却执行得很彻底,每日除去操练,便是一心认字记字。
他先从自己的名字开始,然后是父亲名字,宣北各处堡城、河流、山川逐字一一记起,两年多来已识得五百多字,能够读懂简单的军令文书,也可独立书写简单军报,实属不易。
正是因为他的忠忱与勤奋,在张诚麾下一步步升迁,豫省剿贼之时,张诚鉴于当时的情势需要,对亲卫进行改编,石猛也升任了中部左哨哨官。
虽然只是哨官,但虎卫营与别营不同,因他们都是张诚的亲卫,不但选拔要求极严格,除步骑搏战之外,最重要的却是忠诚。
更兼常年追随张诚身边,多有机会得到他的亲自指点,内中优秀者便被提拔为队总、哨官,而且变现优异的虎卫营将士一旦外放,至少也是队总级别。
因此,虎卫营中的军职,相较于其他各营都略高了一至二级,其将士们的待遇也略高于其他各营。
此刻在他的身旁,还有麾下左哨三队的队总余山虎,以及其队中三十余将士。
余山虎原是张国栋千总部中的老人,也是在巨鹿之战后,开始与张国栋一起投奔张诚,他同样是一名老夜不收。
余山虎虽非辽人,但却随军在辽东这片土地上驻扎两三年时光,因其早年既是一名夜不收,常在外面活动,对宁锦间的地形地势颇为熟悉。
往日这个卢象升督标营的家丁,现在己经成为一名非常合格的宣北军夜不收队总,正是因为他对这一带很熟悉,石猛才带着他们三队的弟兄探查得这么深入。
余山虎的身旁,还有新加入虎卫营的夜不收战士钱海川,他同样是一身外藩蒙古骑兵的打扮,配合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别瞧这钱海川满脸胡子,却是生得有些瘦弱,更是一个沉默的人,在三队中并不突出,也毫不起眼。
他本是宣北军户出身,可就是种不好庄稼,这些年里可是没少挨饿,既然耕种不在行,他便给军头们养马放牧。
也因此习得一身好骑术,宣北军招兵时,他入伍不久就被分进骑兵营中,后又被选入虎卫营成了一名夜不收护卫。
这时的他静静地依在一棵大树旁,显得有些消瘦的身体似乎与树影合为一体,显然已经深明出哨探查的诀窍所在。
再看他们旁边的夜不收,个个皆是如此打扮,其实宣北军夜不收的军服是短身深红罩甲,不着臂手,以发挥快捷轻便为主。
不过若是在敌区出哨的时候,这身打扮不免太过于醒目,加大了暴露的危险,所以若不是在自家阵地周边遮蔽战场。
外出进入敌区哨查的虎卫营夜不收们,个个都会依着需要进行一番乔装打扮,以便更好的隐藏自己,完成哨查任务。
如今,鞑子的大营就在山下,众人行事都很小心,各人战马的马嘴都上了嚼子,四蹄也是用布包裹起来。
宣北军虎卫营将士都是一人双马,但出哨时确是可以领三马,他们的机动能力是极为强悍的,靠着众多优良马匹,在遭遇大股敌骑追截时,他们往往也可以逃出生天。
他们在宣北军中,是除了骑营铁骑外,拥有最多战马的兵种,其实一个合格的骑兵,同样需要三匹战马。
其中一匹为主马,上阵厮杀时用,再一匹为副马,平时骑乘,若主马不力,则亦可骑乘出战,最后一匹基本上就是驮马,用来驮载骑兵盔甲军械等装备用。
张诚很想为自己的骑兵营,每人装备三匹战马,不过如此一营的骑兵,就需要战马一万匹,目前来说,也不是他养得起的。
石猛半蹲在一块大石旁,使得大石的阴影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他手中举着千里镜,机谨地对着山下清营不住眺望着。
从高处往山下望去,小凌河就仿佛是一条布带般,蜿蜒镶嵌在南面褐黄色的广袤原野之间。
而在小凌河的南岸,就是锦昌堡。
小凌河的北岸,锦昌堡的西北方向,普陀山南面山脚下,又有沙河堡在这里。
而从普陀山向东面望去,大约十余里之外,巍峨的锦州城就坚强顽固地矗立在那里,从千里镜中看去,几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边的情形。
千里镜中,似乎无边无际,潮水般的清军各旗鞑子兵,穿着各色盔甲正朝锦州城猛攻。
火炮的轰鸣声,攻城方与守城方将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