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队总刘守柱各带领二十七骑,往那些满洲正黄旗鞑子的两侧掠去。
同时,他们将各自的虎枪等冷兵器横在马前,又将短手铳自左手持铳换为右手持铳,右手开铳的准头,自然是比左手要高,毕竟左撇子还是极为少见的。
而且两翼明骑在鞑子侧翼远远开铳,也不担心立时会接战肉搏等问题,可以将各人武器持在左手,或是横在马前,待接战时再取用。
而宣府军的短手铳,虽然二、三十步距离上就可以破甲,但那是指静立瞄准的情况下,在这种颠簸的马上,还是双方战马高速掠过,这精度不免会差上一些,命中率并非很大。
若是要想射中敌人,则是在进入二十步内,甚至是十几步内,又或是双方迎面过来的时候,才可以达到最大的命中机率。
不过,李长胜还是决定麾下精骑在三十步时,就打射短手铳,这样虽然在精度上略差了一些,命中率不会太高,也不一定会打中多少鞑骑,但却是胜在安全。
而鞑子的标枪、铁骨朵等投掷兵器,一般也是在二十步左右,甚至是十几步的时候才会投掷,再远就失去其威力了。
三十步这个距离刚刚好,这个距离就相当于后世的四十五米,鞑子一是难以投到,二则是在高速运动的马匹上,同样准头极差,即使强行投掷出来,也威力不大,易于格挡。
李长胜选择了宁可离得远远的放铳,精度差就差些,至少可以保证麾下兄弟们的安全。
而且在这个距离上,己方武器就算精度再差,但至少也能发挥出四成以上的命中,只要铳弹射中鞑子,就几乎足以让他们致命。
这不比弓箭、标枪等冷武器,有动力耗尽,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等种种问题。
而火药武器,动力既强且足,有效射击距离之外,仍然会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便有若后世的步枪,很少离得几百米开枪,但也并不等于被几百米外的步枪弹击中,就可以安然无恙。
宣府军的短手铳,便是三十步外射击精度有所减但也不等于没了威力,若是不小心被喷射出来的弹丸击中,便如大铁锤重重打在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李长胜虽然考虑如此之多,却也是在一瞬间就作出了这个决断,并未耽误战机。
那些满洲正黄旗的鞑子兵们,此时也策马疾冲了上来。
他们作战,也是按清军平日的战法来进行,三十人披轻甲,操弓矢,从两翼包抄袭扰,意图破坏明军骑阵的严整。
再二十余人披重甲,持戈矛刀斧等长兵,押阵冲击的架式,只不过此时弓矢都被换成了飞斧、铁骨朵等武器罢了。
就见那些马甲大声乱吼着就要包抄上来,那些巴牙喇营及噶布什贤营的精骑,策马随在马甲鞑子的后面。
他们个个手中现出一柄柄飞斧、标枪等投掷兵器,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迎面冲来的大明宣府哨骑。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差了一步,失去先机,明骑一分为三后,战线扩展,优势在明骑手中,鞑子想要包抄宣府哨骑,己经来不及了。
铁蹄轰隆声震天动地,烟尘更是滚滚向前。
李长胜带着二十九骑策马前冲,他们多数都持铳在手,刻意控制着马速,以使两翼有时间兜截上去。
一个精壮的夜不收奋力催马,竟越过了李长胜一个马头还多,此人正是他的护兵赵兴光。
他是在独石堡参加宣北军的,就因为生在边地马户之家,自小便习练枪术,也会骑射,便被选入护卫亲军部,一直追随在李长胜麾下。
他生得就身宽体胖,四四方方的很是敦实,也正是因为他从头到脚都生得四四方方,所以被取个诨号叫“板凳”。
他策马奔在了李长胜身前是因为他知道,冲在第一位的目标都是敌人关注重点,板凳又岂能让自己敬的李爷,身处于最危险的境地呢?
毕竟是马户家庭的出身,自小就与马匹打交道,板凳只用双腿控马,两手各持着一杆短手铳,左手前臂上还套着一面骑兵旁牌,因未准备近距离搏战,他的虎枪仍是插在得胜钩上。
他因自幼接触的便是冷兵器,入了宣北军后,才有机会接触云州铳等火器,但这并不代表他用不好,事实上,赵兴光乃是虎卫营里使用手铳最好的几人之一。
战马铁蹄沉重的叩击在地面上,带起的滚滚烟尘中,双方转瞬间就呐喊着冲过。
“砰砰砰”
短手铳的爆响声连连传出,股股白烟升腾间,一阵人叫马嘶之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刘守柱率领着二十七名精骑为左翼,他们自脱离主队后,便加速疾奔,犹如射出去的箭矢一般,很快便突了出去。
刘守柱率队冲得很快,他眼看对面虏骑也想两翼包抄,便领着队里众骑士将翼展拉开,使虏骑无法包抄。
眼见与虏骑右翼擦肩而过的时机,他手腕抬起,“砰”的一声,就射了一铳。
正打中侧翼一个鞑子马甲胯下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