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过用铁骨朵投中一个宣北军的夜不收罢了,更不知当场是否将其砸死!
达素越想越恨,他作咬牙切齿状,怒声骂道:“可恶的南军,更可恶的火器。”
然与他不一样的是,他身旁剩下的正黄旗哨骑们却均是心中惴惴。
这些南军可真是个硬骨头,太他娘的难啃啦,虽然说他们这些宣府来的南军,若是能将之斩杀军功雄厚,但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去享受不是?
便是那些强悍的正黄旗巴牙喇兵,也同样现出了一丝迟疑与恼怒之色。
这些可恶又狡猾的南军哨骑,只敢远远用铳炮轰击,害得他们一身的本事,却只能发挥得出一成来,真是太憋屈啦。
这仗若是再打下去,不知会是何样的结局
“怎么办?是否还要再战?”
余下的清军正黄旗的哨骑们,全都眼睁睁地看着达素章京,等待着他做出决断。
此时,达素章京身为这一队清军哨骑的主将,众哨骑们也都深知清国军规军律的森严,未得主将的许可,若是迟疑逃跑,达素章京都有权将他们斩杀于当场。
只是此时他们只剩下三十余骑清国勇士,与对面南军哨骑相比,劣势也是更加的明显,尤其是对面南军哨骑手中火器,已成为他们心中的阴影。
若再继续厮杀,真是胜负难料啊!
达素章京望着一百多步外,正在整队的李长胜那边,他们己经再次聚集到一起,同样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他心下愤愤不已,怒骂:“可恶的尼堪,狡猾的明狗,隔着远远的打铳,不敢面对面搏战,真是胆小如鼠,可恨啊,可恶啊!”
略略沉吟一番,终归还是心中不甘。
他愤恨道:“我等奉命出来哨探,虽也探知一些大兴堡与东青堡周边南军底细,但眼下损失如此之大,若不斩杀一些南军首级回去。
图赖纛章京那边,怕是不好交待。”
他将一双鼠目,眯成细细的一条线,看着李长胜那边,又道:“对面南蛮如此悍勇,定必是南国宣府过来的。
不需多,但能斩获一颗首级,我等就可以言与图赖纛章京,今番出哨遇到南军大队的哨骑,悍勇异常,我等拼死搏杀,也才斩获一人。
这样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不误你等的封赏!”
他接着又说道:“前番是被那些可恶的尼堪抢了先机,再次出战,说不得也要缠住那些南蛮子,不使他等再行两翼包抄之事。
面对面搏战,就不相信这些南蛮子,会是我大清国勇士的对手!”
在他的一番鼓动之下,这些窝了一肚子火的清军哨骑都大吼怪叫起来,他们的凶虐之气瞬间就被激发起来,个个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万光金领着右翼包抄的战士汇集到李长胜身旁时,左翼刘守柱等人也已经汇聚过来。
李长胜数了数,己方出战共八十三人,此时粗略一查点,也只少了有八人。
他看向场地右面约一百多步外,虽然落马,但身上并未受伤的夜不收段成久,正搀扶着另外两个伤兵,往烟枪等人守卫的马圈那边行去。
远远望去,马圈方向,己奔出二人前出接应。
似乎是在担忧明军这边趁机攻击,清军哨骑只是面对着李长胜这面,一副戒备之态,对那边的情形视若不见,并未派人出来阻拦。
而那些因战马被铳弹击中而落马的清军哨骑,也有几人勉强爬起,正同样挣扎着往他们大队方向艰难行去。
明军这边也是远远看着,同样未予理会。
此战的结果,李长胜还是很满意的,他点头对身边众骑士们说道:“刚才兄弟们打得不错!”
这些鼓舞军心士气的话语,都是他跟随将主爷张诚身边学习到的,每逢战事结束后,总是要表扬一番,如此才能使可以提升士气。
果然,在他的一番表扬鼓励之下,众夜不收脸上都露出欢快了的神情。
众人皆欢声畅笑起来,个个士气高涨,方才的那一轮战事,他们应对得法,互相配合也很到位,确实是打得爽,打得妙。
没有白瞎了往日勤苦操练之功!
队总刘守柱的手中还握着他的铁锤盾牌,他稳稳策在战马上,看着对面的满洲正黄旗鞑子兵,瓮声瓮气地说道:“李爷,那些个臊鞑子,看来还不死心啊。”
万光金也沉声说道:“不用担心,待会我们故伎重演,定然让那些鞑子就此溃败!”
李长胜却是摇头说道:“我等方才是打了鞑子一个措手不及。眼下他等有了防备,就必然不会似那么便宜了。
我猜他等定是要冲过来,与我们缠战在一起。”
众人闻言,都看向鞑子那边,接下来的战事,确实极有可能就是如此。
李长胜咬了咬牙,似乎已下定决心,他狠狠说道:“待会再战,我军要排布结为三层横列,前两层相互错位,均是左手持铳,右手握冷兵,而最后一层骑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