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忠诚,暗中也帮自己做了许多脏活和黑活。
更何况,马智仁还有一个亲哥哥,那马智勇可是自己的亲将,如今替自己统领着正兵营,是一员难得的战将。
这些年里自己率军东征西讨,能有今日,马智勇出力最多,确为功不可没。
他思念及此,脸上也堆满了笑意,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然却也表达出了十分明显的善意:“智仁啊,这事辛苦你啦。”
马科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来十分亲切的轻拍在马智仁的肩上,道:“你和智勇兄弟二人,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待辽事结束,叙功封赏,你也该提个游击当当啦。”
马智仁原本还在担忧不已,他追随马科日久,又是多在暗里帮他做些脏活,自然是晓得他的阴险狠辣决绝,每当与他独处时,总是心中慌乱。
然现在听得马科亲口许诺,此间战事了却,自己竟可叙功升官,怎能叫他不欣喜非常。
要知道,他的哥哥马智勇,追随马科多年,从一名队官硬是拼杀了出来,如今浑身皆是伤疤,也才只升到参将罢了。
而他也即将升任一名游击,要知道,都司与游击虽说只差了一级,然其实却是天壤之别,只要升任了游击将军,也就步入了将官的行列,这岂是一个小小都司可比的?
马智仁心中狂喜,急急谢道:“多谢大帅,小的只知尽心尽力为大帅办事,就算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
这个马智仁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马科挥手制止:“行啦,你尽心办事就好。”
丫的,要说马智勇能为自己肝脑涂地,他马科或许还能相信,可这马智仁嘛?
就未必喽!
如今自己正在得势之时,只要一天还坐在这总兵的位置上,他马智仁就会为自己实心效力一天,可自己一旦失势,或许他也是最先反手来踢打自己之人。
不过,现下用人之际,他们兄弟二人又是自己身边近人,自是要费心拉拢。
马智仁本就是聪明之人,自然也知道马科不爱听他的絮叨,便笑嘻嘻道:“是,是,小人省得。定会为大帅尽心办事。”
突然,一个哨兵策骑急奔而来,在中军将台下大声报道:“禀大帅,疑是虏骑西来,何参将派了人来请求增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马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旁的马智仁更是脸色煞白,浑身打颤,有若筛糠一般。
毕竟是一军主帅,马科虽然心惊,但面上神色却不显慌张,他大声喝问:“可知鞑贼几多人马?”
“回大帅,报信的人言,虏骑三四千人马,正自西边冲来。”
“速速集合人马。快传马参将前来议事。”
马科说着也大跨步走下将台,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何友仁望着对面的清骑,心中已是万分紧张。
虽说对面只有不到四千的鞑子骑兵,但他却是深知自己麾下这两三千人,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的。
凭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对面鞑子的前两次冲锋,自己或许可以抵挡,毕竟己方阵前已经挖掘有一条壕沟,而且车营又很坚固,更有铳炮助阵。
然即使有此诸多优势,若无外援来救,恐怕终将难逃被击溃的命运!
但使他略觉心安的一点是,总兵马科的正兵营就在左近,只要他能及时领军来援,那时己方五六千人马汇聚,便不怕眼前这些鞑子,虽说不能将之击败,可固守尚可维持。
不过,何友仁对此却是十分的担心。
以他对马科的了解,此人虽说贪鄙成性,见到好处咬上就不会松口,但也是奸猾如狐,向来不入危险之地。
如今,自己这边被清骑突袭,也只能寄希望于总督洪承畴的威望,使得马科不敢不救,若自己这方兵溃,他正兵营便会首当其冲。
所以他才急急派出哨骑前去向马科求援,何友仁希望马科能顾念大家都是山海镇同僚之情,也为他自己考虑,能及时来援。
而现在,对面的清骑徐徐而来,四里,三里,二里,慢慢的,他们的衣甲马匹都已可看得越发清楚。
何友仁看对面清骑,都是一些满洲八旗的鞑子甲兵,有正白旗、镶白旗的甲兵,还有一些正黄旗与镶黄旗的甲兵精骑。
还有许多蒙古八旗的骑兵,他们散在左右两翼,也是策骑呼啸着奔来。
“呜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阵阵响起,对面策骑的鞑子虏骑竟然在慢慢加速了。
他们在进入一里多的距离时,突然响起一阵战马嘶鸣,蹄声踏地之声响如惊雷,无数的清骑策马往壕沟这边狂奔而来。
何友仁猛地一声大吼道:“传令,各炮预备,听号令再开炮,有违者,就地斩首!”
如大海上的潮水一般,数千鞑贼清骑,带着如云般的各色旌旗,往何友仁阵地前快速涌来。
整个大地,似乎都在他们铁蹄之下剧烈颤抖起来!
随着鞑贼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