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不敢有一丝动弹。
还有一个宁远军骑士,他还没有来得及打射三眼铳,就见一杆标枪当面射来,这骑士根本就来不及闪避,被那杆标枪透胸而过。
三眼铳掉落尘土,而他则努力想要扶住马鞍:自己肺部怕是刺破了吧?
这骑士努力想要呼吸,却只从口中咳出一股股带血的泡沫,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努力想要再看一眼这山、这云,自己为之奋战的这方大地。
然而,老天却不愿再让他如意!
最后他的身体也是毫无意识的直直摔落于战马之下。
虽然,作为中锋的正白旗巴牙喇和重甲骑士们拼死冲锋作战,不断投出他们的武器,又近战搏杀啊,对明军骑士造成不小的伤亡。
不过,他们毕竟人少,且这股宁远军骑士也是同样战心坚决,不似前时的那两股明军容易击溃,鞑子奋战之下,顿感寡不敌众。
再有,这股宁远军骑士们的搏战本事也很厉害,他们只是在初接战之际,被鞑子的投掷兵器击杀较多,一旦近身接战,反而杀了个旗鼓相当。
除了鞑子中的那些个巴牙喇兵外,普通鞑子对他们的威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大!
在双方精锐程度相差不多的情况之下,人多就一定会欺负人少,所以,兵力的妙用也就在于此。
战场搏杀,总是要用己方最精锐的力量去击溃敌方的弱旅,而以己方弱旅拖延地方强军,哪一方先取得优势,哪一方便基本上取得了胜利。
就在双方的中锋接战不久,两边侧翼上的双方骑士也接战了,然而,他们却并未在一起近距离捉对厮杀。
靖边军的骑士只是一波波的从鞑子身旁掠过,隔着一、二十步距离,用三眼铳对准正白旗鞑子一通射击。
而这些巴牙喇兵和鞑子甲骑们,从小练习的各种战技,他们一身的本事,也只有策马投掷这一种能够发挥出来。
掠过来的宁远军骑士们,来回往复轮替,看上去似乎股股不断一般。
三眼铳的爆响也是接连不断,一个个鞑子甲骑惨嚎着中弹,纷纷栽倒在马下,而明军骑士也不断被投掷而来的铁骨朵等兵器击中,双方损伤相当。
一个虎背熊腰的巴牙喇兵满脸都是不甘的神情,他怒声吼叫着将自己平日里爱若珍宝的虎枪,用大力投射而出。
就在他右前方十数步外,一个宁远军骑士连人带马都被这杆大力投射而来的虎枪洞穿。
不过,随后这鞑子巴牙喇兵的护颈处,就喷射出一朵血花,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铳响,他的胸腹各处,都喷射出一股股的血雾。
这巴牙喇兵似乎还想要张嘴怒吼,可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他的脖颈处中弹,气管被击中,就算他想奋力吼叫,却也只会让脖颈处的鲜血喷溅得更快罢了,最后,这个鞑子巴牙喇怒目瞪得溜圆,满脸都是不甘神情,就这样策于战马上直直死去。
锋矢阵两翼的损伤越来越大,鞑子兵也是越战越少。
明军虽然是以鱼鳞阵迎战鞑子的锋矢阵,但为了应对其两翼掠来的甲骑,也在两翼个布置了百骑宁远军将士。
即使如此,宁远镇明军的中锋兵力仍然多达四百余骑,明显大过冲来的鞑子许多,优势极大。
宁远军的各个骑士们越战越勇,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鞑子兵越来越少,虽然明军也是伤亡不断,但其基数本就大过鞑子,如此状态之下,即使伤亡相同,明军的优势也会越来越明显。
尤其是作为清军中锋的那些鞑子兵们,既要专心与迎面冲来的宁远军骑士搏杀,又要防备侧翼不时射来的铳弹。
他们侧翼损伤严重,兵力越来越显单薄,已经快要无法阻止宁远军骑士对中军的骚扰与袭击。
“杀尼堪杀光尼堪杀光可恶的尼堪”迈瑟策马高声吼叫着。
他仍然是一手持旗为大军引领方向,一手持着虎枪与宁远军骑士搏战。
迈瑟与那个巴牙喇分得拨什库,还有队中仅剩的两个最凶悍巴牙喇兵打头阵,组成锋矢阵的前端,在他身后是慢慢向两边张开的阵形。
铁蹄翻腾之下,沉重的战马响鼻声交织成一片,他们与对面冲来的宁远军骑兵,也终于完成第一轮激烈的搏战,交错而过。
但是,此刻的迈瑟也知道,想要全身而退惟有击败、击溃眼前这股明军骑兵,否则,一旦被他们缠斗起来,待明军步队赶上前来,己方便无再逃脱的机会。
“杀杀尼堪”
他迅速整理还队形,再次怒声吼叫着向季忠伦这边疾冲而上。
面对滚滚而来的鞑子,季忠伦嘴角扬起略有些轻蔑的笑意,他也是高声大喝道:“兄弟们,今日使鞑子知晓我宁远军的厉害。
杀杀鞑子”
此刻,双方的骑士都没有畏惧,都有死战不退的勇气。
转眼间,双方再次冲入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时,鞑子兵们几乎是投出了最后的铁骨朵、飞斧之类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