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河南、湖广之事,而对外便是与鞑虏的锦州之战。
但他却从不细思解决的办法,而只知一味的催战,从不问及难处,也不管后果,这使得统军在外作战的疆臣总督们都是亚历山大,个个一副手足无措之感。
他们都很清楚,当今皇上对于目前锦州与中原的战局并不十分的清楚,对当前的作战形势更是茫然无知,只是在宫中随便一想,又或是被那帮子无能文臣一忽悠,便即写下手诏,令兵部频频催战。
就如此刻的傅宗龙与杨文岳二人,他们如果遵旨进兵,实在是没有把握战胜“闯贼”,可如果不遵旨进兵,又要因此而获罪,实是进退两难之境。
将人马安顿后,傅宗龙便请杨文岳来到他的中军帐内,密商应对之策。
然而,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仍然未得善策,无奈之下只得按照他们原定的方略行事,暂不轻易与闯贼接战,不往汝宁,而北走项城,以避贼之锋芒。
其实他们是害怕官军一到汝宁,便会被闯逆李自成的贼军包围起来,那时贼军兵多势众,而己方非但兵力不足,更是粮草不济,岂不全军尽没?
虽然,督师丁启睿与平贼将军左良玉的大军,此刻就在信阳和光山一带,但他们也惧闯贼势大,这才向南进兵,避开闯贼,而去专打献贼。
如今,又怎能指望他们再北上前来救援自己呢?
所以,傅宗龙与杨文岳才最终商定,还是先领大军北上,趋项城、陈州方向进兵,而对此决策,傅宗龙的心里其实并不感到十分满意,但他也无可奈何。
近两年以来,傅宗龙一直在狱中度过。
如今,他明知局势不妙,但一想既然当今皇上把他释放出狱,又提拔他当了三边总督,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也该尽心尽力,以报皇恩浩荡。
现在方略定下,他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杨大人,贼在西北,我反向东北,似此岂非难脱避贼之嫌?
倘若圣上见责,将如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