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守此”,当时宋景阳仅仅为千总职。
督师孙承宗在天启三年,出关进取锦州时,就把它列为海运的据点。笔架山南部水深可停泊海船。
大笔架山岛上有吕祖亭、五母宫、龙王庙、三清阁等建筑,而小笔架山岛则小了许多,这边的山上只修建有瞭望台。
而今,兵部职方司主事马绍瑜却是就坐镇在这小笔架山岛之上,就在山下的海边处,还有一艘半大不小的渔船,却是马绍愉偷偷私藏于此,留作逃命之用。
原来,马绍愉前几日既已知道鞑贼来袭,他为此日夜忧虑,便派自己的亲兵上岸抓到了一个渔民,连威逼带利诱的使那渔民,将自家渔船暗中藏在了小笔架山下的海边。
这是马绍愉给自己留的退路,他原本就不对锦州之战抱有什么幻想,此来辽东,其实是暗中另有使命在身。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麒,对此都是毫不知情,可见其隐秘程度是何等的见不得人啊?
本来,刘肇基派来增援笔架山的两千兵马,已有五百人登上了笔架山岛,但在得知鞑贼来犯后,马绍愉又将他们尽数派回到海岸边防守去了。
而且还严令,他们这两千人马专司守御海岸,阻止鞑贼跨海攻打笔架山,更不许他们往援辽东总兵刘肇基。
就为了这一道军令,马绍愉已经将那两千辽东镇兵马全都得罪了个遍,而他自己则在给笔架山岛五百守军,留下一道死战护粮的军令后,便悄悄转移到了小笔架山上。
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透过千里镜望着海岸边的动静,马绍愉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虽然他并不看好锦州之战。
但在内心中也不想明军真的大败亏输,他在心中的估算是双方势均力敌,明军就算稍弱一些,不能有所突破,然却也不至于真的溃败,以致辽事崩坏。
“但愿奴贼不能渡海而进,笔架山无失,辽事还有可为!”马绍愉自言自语的说着。
现在,海岸那边还算是平静,但他已知刘肇基所部败逃,鞑贼来袭已成必然之事,马绍愉也并不指望刘肇基派来的两千兵马,能阻止鞑贼。
他所能祈望的也就只有大海,希望海浪不断,或可吓阻鞑贼,不敢越海攻打笔架山。
突然,海岸上的明军一阵慌乱,马绍愉忙再次举起千里镜,这一回他看得真切,鞑贼果然还是来啦!
滚滚烟尘中,他清晰的看到,鞑贼虏骑在两翼袭扰,而其精锐却下马步战,他们举着明亮的盾牌,疾冲而上,势不可挡。
“船船可是备好?”
略显慌张的马绍愉回过头,对跟随身边的亲兵,急切问道。
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他将手中的千里镜递给那名亲兵,手指着正在激烈交战的海岸,对那亲兵道:“你来,给本官盯着那边,若奴贼攻上笔架山,立刻发讯号告与本官。”
“是。”
马绍愉又指着两个亲兵道:“快去快去笔架山上若奴贼攻来立刻焚了山上囤粮快去!”
“是。”
那两名亲兵接了令,便急急往山下跑去。
这时,马绍愉的心情仍未平复如初,他颤颤巍巍地走前几步,对剩下的二十多名亲兵说道:“护本官下山去。”
他就这样离开瞭望台,被亲兵们护卫着下了山,不一会功夫便来到山下海边,一个亲兵吹了几声特殊的哨音,就见不远处的岸边山石、杂草中划出一艘渔船来。
片刻后,渔船靠在了旁边的一块大石边,但跟海岸还有段距离,只因这边水浅却是划不过来,马绍愉只得命一个亲兵,将他背上了渔船。
但渔船本就不是为了载人而设计,虽看上去也不算太然却无法容纳更多的人,除了渔民夫妇之外,就只容得下马绍愉和两名亲兵而已。
当下,马绍愉便点了两个平日里,最为亲近的亲兵名字,将他们唤上船来,这其中恰好没有那名背他上船的亲兵。
那亲兵两眼瞪得溜圆,心中也是怨恨之意满满,可仍是不敢当着马绍愉的面前发泄出来,更被马绍愉命令着帮助他们推船入海。
那艘渔船就这样逐渐划入海中,停泊在了距离海岸约有百步左右的地方上,观察着这边的一切动静。
笔架山北边海岸边的两千官军,是辽东镇的一位游击将军统率,他因不能进入笔架山防守,心中早已不快,但念在刘肇基平素对自己也是不薄,这才坚持未退。
可他们两千步卒,就算事前也修筑了一道道壕沟、矮墙,可面对数倍于己的鞑子兵,又如何能够守住防线?
不到半个时辰,便是全线溃败,他们在鞑子步甲和骑兵的双重追击之下,数百人直接逃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虽赶上了落潮之时,因海滩上砂石颇多,骑兵不能近前追杀,但他们下马远远射箭,却也是箭箭要命。
正红旗固山额真满达海是真心欢喜,他策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挥舞着虎枪,大喝:“冲过去,一鼓作气,击溃明狗,夺取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