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执行,立刻由刚才的五股骑队,变换成三队精骑,分开三个方向直奔清军骑阵而去。
苏老虎和常家兄弟各领一百精骑,分别冲向清军骑阵最前的两个小方阵,而林芳平则亲自率领近两百精骑,直冲超哈尔的中军。
林芳平这一边每人都再取出一支新的手铳,握持在手中,而有些战士则是左右各握持一支短手铳。
原来,张诚知道他们此番渡河,必是九死一生,若是战到激烈处,恐怕连给手铳装填子药都没有时间。
所以他从张广达的骑营,调出来六百余杆短手铳,将虎卫营各将士每人又增加一杆的配置,所以就算他们刚才已经打过一铳,但许多将士手上却仍然有两杆手铳。
然而,这一次清军却是已经有了准备。
超哈尔早就命令自己率领的百骑巴牙喇兵,都取强攻在手,因策在马上不利于腰部发力,难以拉开强弓。
所以,超哈尔这边有五十骑兵都是下马步射,另有五十人还策在马上,为大家看着战马不使其乱跑。
眼看对面的明军已进入八十步的距离,超哈尔将手中的强攻拉得满满,就在明军冲进七十步距离时,他猛地一声大喝“放!”
“嗖!嗖!嗖!咻儿”
箭矢破空之声接连不断,五十支大礼披箭划破长空,犹如一支支厉鬼的勾魂叉般,向着疾冲而来的明军骑士射去。
按理,虎卫营将士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精良铁甲,然他们此番为了渡河时省些事,却并未人人都是披甲泅渡,现在只有冲在头里的十余人是顶盔掼甲。
而在后面的众骑士,大多没有披甲,他们只是穿着普通的鸳鸯战袄,最多有个别人在战袄内穿了一层软甲。
虎卫营将士的主武器是制式的,每人一杆虎枪、两杆短手铳,而对于副武器和铠甲,却并未规定统一的制式。
这是因为虎卫营的将士,经常外出执行哨探的任务,所以他们多保留了自己的趁手武器,还有穿惯了的盔甲,而虎枪却是他们在战场上,结阵搏战时才会使用的兵器。
唯一例外的是短手铳。
这个近战大杀器,一经推出,便在宣北军将士中大受欢迎,尤其是虎卫营的将士,他们外出哨探频繁,此前不是背着一杆云州铳,就是用三眼铳。
总之都不是很方便,可这短手铳却是不同,首先是短易于携带和取用,其次是快,拿起就放,无须准备火绳引火。
而现在,为了能够尽快突破清军骑阵,他们又将依靠短手铳的威力了。
就在刚才与彰古力所部清军的交锋中,虎卫营也付出了四十余人的伤亡,若是在平时,以四十换八十,那可就是大胜了。
但现在却不行,因为己方没有后援,而鞑子的增援却随时都会到来,且还会源源不断,毕竟对面的可是清国的皇帝黄台吉本人啊!
所以,不论成败,虎卫营在这里都只有一战,即使是面对着清军射来的利箭,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不能有丝毫退缩。
因为这一战过后,不问结果,他们都要迅速撤退,惟有如此才能使自己不被鞑子包围歼灭。
“叮当叮当”的响声不绝于耳,也有“噗噗”的箭矢破甲入肉之声,随着明军疾冲,距离仍在不断拉近,鞑子大礼披箭的穿透力和杀伤力,也是极大增强。
虎卫营将士不断翻倒马下,哀嚎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林芳平身上也中了一箭,但却丝毫无阻他冲锋的速度。
毕竟距离太近,鞑子也不敢托大,他们每人都急射了两箭,便纷纷翻身上马,而此时,甲喇章京超哈尔已经率领未曾下马步射的五十名勇士,催马急速向前迎了上去。
鞑子以二十五骑为一个横排,他们前面两排五十名巴牙喇,后面刚刚上马的五十名巴牙喇兵,也是如此结阵。
就如前次交锋一样,当双方进入三十步的距离时,投枪、飞斧、铁骨朵从鞑子手中投射而出,飞向了明军虎卫营将士。
而虎卫营这边则再一次祭起了自己的大杀器,随着一阵“砰!砰!砰!”的爆响传出,双方都有将士落马。
惨叫声接连不断,内中还搀着战马的嘶鸣,遍地都是倒伏的战马,还有不断翻滚哀嚎的战士!
一杆投枪,直奔虎卫营中部左哨总石猛的眉心射来,石猛却仍是策马疾冲,只见他猛地向下伏在了马背之上,堪堪躲过这杆投枪。
与此同时,石猛右手的短手铳也轰鸣爆响起来,火光中,铳弹激射而出,正中一个鞑子前胸,击碎他身上的铠甲,透胸而入。
一股鲜血喷溅而出,那名鞑子粗壮的身躯也随之轰然落马,竟连一声哀嚎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超哈尔能当上巴牙喇营的甲喇章京,确非靠祖上余荫,而是全凭自己的一身本领得来,只见他策骑迎上林芳平,手中大斧连连挥砍砸击。
林芳平虽也是沙场征战多年,但比起超哈尔来,却仍是小巫见大巫,他双手挥舞虎枪,左支右挡,堪堪抵住超哈尔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