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被自己的贪欲所支配,也终将被淘汰。
也有的人会在到达一定地位时,停止前进的脚步,无法再继续前进,当然这些人还是对张诚忠心耿耿,只是不能陪着张诚继续向更高理想奋斗。
对于这一部分人,张诚自然会给他们各自寻找一处合适的位置,使其安养晚年,继续做自己伟大事业的守护者。
就好比现在,原宣府总兵杨国柱的家丁们就已经完全融入到虎卫营中,只不过,张诚现在还没有腾出精力将家丁队彻底整合进虎卫营,所以仍然独立成一部兵马。
而郭英贤的督标营也已融入到宣府军的氛围之中,毕竟待遇摆在这里,就算宣府军中军规军律极严苛,但那也是各人的本职。
自古以来,这当兵吃粮天经地义,但当了兵就要遵守当兵的规矩,他也是天经地义,其实,只要能够管吃饱和按期关饷,大明各处边镇的战士也并非一无是处。
君不见,那些大明官军打流寇不行,打鞑虏也不行,可一旦被流寇或是鞑虏收编后,反过来再打明军,却是能够一个顶俩。
张诚相信,流寇和鞑虏能做到的事,自己也一定能够做到!
钱粮虽然难得,但也并非是毫无办法,只要肯动脑子,再加胆大心细,总有各种方法搞钱搞粮。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要养起整个宣府镇的大明官军,只需要将忠诚于自己的这数万战士养好,便足矣纵横四海,傲视群雄!
就如前时投靠自己的郭英贤、何振雄、匡永忠、唐先成几人麾下兵马,在得知自己要为他们理清欠饷之时,发出的那一声声欢呼。
便如同是所有大明官军的呼声一般!
当然,张诚此番援辽虽然带了许多银钱,却也不足以为他们这数千人补满欠饷,但即使只是先发了一部分,便足可使他们兴奋不已。
要知道,这些大头兵可有多少个月,未曾见过银子了?
当他们如愿以偿的领到饷银之后,各营中的千总、百户官们一个个成群结队,来到张诚身前俯身下拜,尽皆表示愿誓死追随,以死相报。
是个人都知道,当兵可不是个好去处,那是刀头舔血,随时都有可能战死疆场,甚至连尸骨都无法还乡安葬。
所以,这些个大头兵其实并不怕死,但让他们白白卖命,心中自然怨气冲天,又何谈军心士气,其战斗力也必定荡然无存。
可现在张诚答应他们,会为其补足此前的欠饷,且在阵前先关饷一半,军心士气大涨,人人都吼着:“愿追随张大帅征战,愿为张大帅效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前宣府总兵杨国柱麾下将士投靠张诚之后,除了按期关饷之外,还是顿顿饱食,而且三天便有一顿肉食,这在以前可是只有杨国柱家丁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因此种种变化的刺激之下,投靠过来的宣府军中,从到下,所有的将士都想着要知恩图报,阵前奋勇杀奴,才对得起张大帅赏的饭食和饷银。
“杀奴……杀奴……杀奴……杀……”
军阵中响起一阵阵高呼,声闻数里之外,连在黄土岭下驻守的宣府军将士,都齐声应喝起来。
良久,张诚才挥手示意众将士停下,他策马驰出,在军阵前往来奔腾两个来回,才在正中勒马站定,高声喝令道:“诸军儿郎们,督臣有令,我宣府将士要北渡过小凌河,在锦州城下与奴激战。”
“杀奴……杀奴……杀奴……”
又是一阵高昂激荡的怒吼声响起。
待众将士喊罢,张诚才又高声喝道:“锦州城内祖帅已固守年余,今薪材断绝,日日生啖粮谷为食,其状甚惨。
我等奉皇命援辽,已数月之久,而今正是我等报效国家,驱除鞑虏之时,尔等随本帅杀奴,当阵前奋勇,绝不可做懦弱胆怯之徒。
但有临阵畏怯不前者,立斩不赦!”
“杀奴……杀奴……杀……”
将士们用声声怒吼,响应着张诚的喝令。
过了片刻,喊声停歇后,张诚策在战马抽出腰间御赐的宝剑,大声喝令:“全军开拔,目标小凌河,与大同镇王总兵汇合一处。”
他高举着手中宝剑,大声喊道:“杀奴!”
“杀奴……杀……杀……”
宣府镇大军近万人马,在声声怒吼中次第开拔,他们沿着小凌河道一路往北,向着北面大同镇兵马驻地,小凌河自西向南的河弯处行去。
…………
望着缓缓行去的军阵,那一队队精骑,一列列雄壮的步卒,一排排威武霸气的战车,他们共同组成了宣府军出征的战阵。
虽数千步骑车协同开拔,然却能井然有序。
老将郭英贤率领着镇标营骑兵在前急进,其后是张国栋率着赤城营战士组成的步阵,最后则是千总苟长生率领的战车右部。
气势最为恢弘的也是战车右部的车阵,他们两辆战车为一个横列,并排行进,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