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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堡周边军户除了每逢重大节日,都会自发前来打扫拔草外,还在平时前来这里香许愿,现今的褒忠祠前广场外,更有鼓楼、戏台等建筑,以供节日之需,简直有如庙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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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将郭英贤祭拜他的老将主爷杨国柱之时,宣府巡抚江禹绪与宣大总督张福臻二人,也正在赤城堡西南隅的昌平侯杨公祠中,瞻仰并祭拜颖国公杨洪。
永宁伯张诚作为主人,自然是陪同在侧,同行的还有怀隆兵备齐玉初、东路管粮通判杜怀民等文官,以及大同总兵王朴、山西总兵李辅明、保安卫指挥使李一鸣等武官。
在杨公祠内祭拜颖国公杨洪后,一行人便出了大定门,行过清水河径往南郊而去,永宁伯张诚一路送至十里外。
临别之际,总督张福臻依依不舍地紧握着张诚的手,对他告诫道:“忠忱啊,方今国事艰难之际,当处处以公心为国才是,你不可过于留恋宣北赤城一地,宜尽速整装西进镇城。
待正式接任宣镇总兵一职后,才好编练各营,力争在年后开春时,出兵豫省,以抗贼军,也好缓解开封之压力啊!”
“张诚自当谨记督臣之言,尽速整军,以期为国效力,为君解忧。”
张诚看着眼前的总督张福臻,又道:“督臣,舟车劳顿,当注意身体,莫要过于乏累,应留有用之躯,以报国恩才是。”
张福臻看着他点了点头,并不再多言,只道:“回吧,本督静候永宁伯的佳音。”
看着张福臻、江禹绪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大同总兵王朴低声说道:“伯爷,咋觉得江抚臣似乎兴致不佳,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嘞?”
张诚闻言虽稍稍一愣,却是并未在意,只是笑笑说道:“不管他,咱也该回去好好议议合营的事情啦。”
他们说着便拨马往赤城堡方向奔回,殊不知,此刻在赤城往南的道路,一番可能会影响到张诚的谈话,正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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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臻与江禹绪皆是朝廷疆臣,自有许多政事军务等待其办理,不可能长久留在北路,所以便决定今日祭拜过颖国公杨洪后,便即离开赤城堡。
赤城堡南郊十里外别过永宁伯张诚后,江禹绪又了张福臻的马车,连日来他对张诚的疑虑几度反复,始终不能忘怀。
“张督,本抚对永宁伯仍觉不能十分放心,皇只是赐下军号、营号,可并未允之扩编军伍,如今其将勇毅军扩至六营,督臣可知这是几许人马?”
面对江禹绪的疑问,张福臻脸笑意不减,只淡淡言道:“永宁伯之意,非是真要募兵扩编,其意只是欲整合现有各营,以求便于今后的指挥调度。
毕竟,永宁伯如今已是宣府一镇总兵,不能再局限于北路、东路之一隅,当着眼全镇来考虑布防与驻汛之事,这也在情理之中,就算其额外募了些兵卒,无非也是为了补此番辽战之损失,亦是无可厚非。”
江禹绪却另有所虑,他坚持说道:“督臣,就算如此,永宁伯此番作为,也大有商榷。督臣可知,若是依永宁伯之意,此番六营兵马整合完毕,其实控人马可就过了四万之数,且尽是精兵强卒。
且不言此数已远超一镇总兵所控兵马限额,可永宁伯在宣府素有威望,今又掌握如此规模之强军劲旅,本抚恐其将来非国朝之福,反为国朝之害啊!”
张福臻见他坚持己见,不由眉头微蹙,看向江禹绪的眼神也略有些许愠色,他转头望向车窗外淡淡说道:“眼下之急务,当是尽早出兵豫省,援剿闯贼,皇为此已然三番五次的催促,我等怎担得起这贻误军机之过?
而纵观宣大三镇,能担当此任者,惟永宁伯尔,值此关键之时,诸事皆可缓办,只出援豫省一事,便片刻也延误不得。
否则,于永宁伯谅无大碍,但你我二人便是有过而无功,若是再有奸人作祟,以谗言攻讦,恐逮拿之缇骑便是不远矣。”
他话语虽轻,但在江禹绪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他的身躯猛然一震,脑中也在飞速盘算着此中之利弊得失。
忽然,总督张福臻的声音再传入耳中:“况朝廷对永宁伯也非是不无担忧,皇派出的监军,此时怕是已在途中,不日便可抵宣府地方。
试问,若你我之奏疏,与监军所奏不符,皇是信你我二人所言,还是会相信监军之回报?”
至此,宣府巡抚江禹绪才对总督张福臻心悦诚服,他拜服道:“张督深谋远虑,禹绪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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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当日午后,赤城堡参将署二堂内,宣府军核心官将也是齐聚一堂,宽敞明亮的大厅霎时便显得拥挤起来,各官各将们都在轻声议论,嗡嗡之声不绝。
“大将军到!”
一声大喝自堂后传来,大厅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随着一阵战靴踏地的声音传来,张成芳率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其身后便是宣府镇总兵官、镇朔大将军、永宁伯张诚,而张明远领着数名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