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咱们的银子吧!”
曹变蛟闻言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祖大弼却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怕。这定装的子药咱也可以自己作嘛。不一定非要跟他永宁伯买!”
吴国贵不知何时从威远营那边弄来一颗定装子药,他此时已经撵开摊在手心里,展示给众人观瞧,同时说道:“祖帅,咱自己做这定装子药确是可以,但恐怕无法达到勇毅军定装子药这样的威力。”
他见众人都被吸引,纷纷探头过来观察着自己手掌上已经破开的子药,才又继续道:“他们的火药与咱的可不一样,就算咱自己做了定装火药,怕也没这等八十步外击穿铁甲的威力啊。”
吴国贵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道:“再看这颗铅子,表面光滑,且硬度尤强,似乎其中掺杂了别的材料。”
祖大弼伸出手来捡过那颗铅子,用力捏了一捏,却见其仍是滚圆并未变形,张口说道:“果然硬上了许多。”
曹变蛟却对纸包中的火药颗粒更感兴趣,他也探手捻起一小搓颗粒状的火药,有些惊讶地说道:“竟然是颗粒,咋不是药面子啦?”
他的话再次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众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将颗粒火药抢了个干净,片刻后,刘肇基才面色暗淡地开口说道:“永宁伯棋高一着,除了云州铳,这定装火药也要银子买才成啊。”
祖大弼此来是代表以吴三桂为首的祖家军,与刘肇基相比自然也是财大气粗,他瞥了一眼刘肇基后,沉声说道:“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便算不得啥子大事情。”
他说着将手中的颗粒火药撒掉,又拍了拍手才向张诚走去,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敢问永宁伯,这定装子药又是什么价钱?”
“哈哈……”
张诚一阵爽朗大笑后,才道:“祖二疯子快人快语,果不是虚传啊。”
他的话才一出口,立时便引来众人一阵大笑,靶场这边的气氛也瞬间融洽了起来,各人之间甚至还在笑声中互相开起玩笑。
众人笑罢,张诚才缓缓开口道:“这药包制作起来并不复杂,只是在火药配制上略有一些说道罢了,我宣府大可供应蓟辽所有的需求。”
他突然面色一正,又接着道:“我勇毅军所用定装药包,每包含特制颗粒火药三钱三分,外加一颗三钱重的铅子。
咱先说这颗粒火药,其制备手续繁杂,不过却也不难,若按斤论之,合每斤折银三分三厘,如此算来,就按每百发定装子药合银一两五分计。
祖帅以为可行?”
祖大弼听了张诚的话,嘴巴张得老大,半天也无法合拢回来,他心中已然是“一万个草泥马”在怒吼。
在大明末年,由于物资短缺造成物价疯涨,别说粮食难买,就连其他一切物资,都因为流寇作乱,交通不畅,也时有时无。
就如大明的工部也是物资匮乏,不是缺这个,就是短了那个,就算材料齐备,其制造过程也极为简单,大多都是敷衍了事。
这也难怪,试想一下人连吃饱都成问题的情况下,你还能、还敢指望他干什么呢?
而云州匠营出来的云州铳和定装子药,却是一个例外,至少在祖大弼、曹变蛟、刘肇基等众人眼中,那可是有着品牌保证的。
想当初,在辽东与奴贼对战之际,宣府军将士犀利的铳炮可是给他们留下了极佳的印象,即使现在价格贵上一些,那也是值得的!
几人只是简单的商议了一下,便即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只见锦州镇守总兵官祖大弼走过来,代表众人对永宁伯张诚开口说道:“永宁伯爷如此畅快,咱祖二心中也是舒畅,这云州铳与子药的价钱就按伯爷说的办啦。”
话虽是如此说,但祖大弼却在心下叹息:这以后的辽饷收入,怕是要全部转入永宁伯张诚的腰包啦!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虽然临行之际,吴三桂也有所嘱咐,但现在看来这云州铳与定装子药却是非买不可,而且还是捆绑在一起,完全无法分割。
不过,好在还有吴国贵和夏龙山这两个吴三桂的心腹同来,正好可帮着自己证清白,可不是自己贪了他吴三桂的银子,而是永宁伯太黑啦。
接下来,他们又与张诚讨论后敲定了了佛朗机炮、子铳,以及飞礞炮的价钱。
对于各型佛朗机炮,张诚并不在意,自然是要多少就可以供应多少,不过飞礞炮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是勇毅军的大杀器,张诚可不想轻易出手。
一旦将来有何变故,他们就很有可能会用来对付勇毅军,但在目前的情势之下,却也不好直接就一口回绝。
最后议定的内容是勇毅军只能向他们出售一定数量的飞礞炮,既每位总兵限定不超过五十门,而且其炮子也是每门飞礞炮,最多可搭售二十发炮子。
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蓟辽来的各人也是心中欢喜,毕竟张诚没有特别黑他们的银子,相对而言,无论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