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草。
挑头闹事儿的没了,他们自会偃旗息鼓,倒向孙督这一边来的!”
孙传庭不断的点着头,他神情变化极快,时而兴奋,时而凝思……
永宁伯张诚最后看了一眼孙传庭,叹了口气道:“孙督赴任陕督一职,本伯是极力赞成的,前时在京面圣,也曾向皇上提及孙督,只是此行凶险,也是不小,还望孙督能顺利重练新军,尽速入豫剿贼。”
孙传庭道:“陕西之行,还望伯爷助我!”
张诚并未回他,而是举杯道:“今日咱们只管喝酒,援助一事,待明日我与麾下诸官将商讨过后,再回复孙督。”
“如此,有劳伯爷啦。”
“来,喝酒!
…………
第二日,天才稍亮,驻在新城集的勇毅军诸官各将,便已齐聚永宁伯中军大帐。
孙传庭请求永宁伯给予援助的具体内容,都写在了那封文册之上,其中涉及到人马、盔甲武器、火铳火炮、战车辎车等等军事物资,还有数目庞大的银钱、粮草等物资要求。
文册在与会各人手中传阅,众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孙传庭的胃口太大”,其次就是“不能就这么白给他”!
永宁伯张诚靠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点着一支上等云烟,正十分悠闲地吞云吐雾,静静地看着麾下众文武传看文册。
片刻后,他才开口问道:“诸位都看过文册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陈忠第一个出言说道:“要我说,不能就这么白白援助他,咱们这些军资粮草,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芳平却是说道:“我觉得,可以借,但是就像陈将军所说的,咱们不能白借,就是民间的借贷,他还要给点利息不是?”
张诚看向孙时相,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孙时相微笑着说道:“老夫支持陈将军和林将军的意见,可以借,但不能白借。”
他接着又道:“而且,孙白谷这封文册上所求诸般物资,数目太大,我们这边还在与流贼作战,恐一时难以付出。”
胡以温也开口说道:“还有就是这借兵一事,我大军虽正与流贼对战,然仍有余力,非是不可借他,只不过这所借人数,还须仔细商榷。
再有就是借出之兵的粮饷,要如何支付,指挥权掌于何人之手,又在何时归还,这些都要提前拟订下来。若不然,恐这些兵马借出去容易,到时候再想要回来,就不那般顺利了。”
陈忠老脸一横,沉声道:“他敢?他敢霸占咱们的兵马,我就率兵杀去陕西,把他的陕西给占了。”
一旁的林芳平忙拽住了他,轻声道:“慎言,慎言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畅所欲言,总之一句话,大家对于借兵一事,都很慎重,而对于借钱借粮一事,并无太大意见,无非不想白白借出罢了。
但是,对于盔甲武器、火铳火炮,以及战车等诸般军事器具物资,大家的意见则是以卖为主,总不好借出去新的,到时候收回来旧的又有何用?
张诚看到贺飚一言未发,便开口问他:“我的镇抚官,你是何意见呢?”
贺飚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官只知抚慰将士,奖功罚过之事,此番议题,非为本官责权之内,不敢发言。”
他此言一出,众人面上神情都尴尬了起来,大家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永宁伯身上,看他会如何反应。
只见张诚微微一笑,似乎对此并不介意,道:“贺镇抚,本伯知你心意,是嫌我等在此坐地起价,全无忧国报国之心,是以不想参与其中。对吧?”
贺飚神情如常,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直言道:“伯爷所言不对。贺某只是觉得,勇毅军将士皆我等手足,而诸位却在此讨论买卖我军中将士,这全然将他们视为货物一般的行径,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张诚哈哈一笑,道:“你呀,真是块木头。”
他接着又对众人说道:“贺镇抚虽然平日对将士们总一副凶巴巴样貌,其实在心里却比我等更爱兵如子啊。”
张诚面色一紧,对贺飚道:“我的总镇抚,本伯非是要将战士们卖与孙传庭,而是想以此为契机,派军入陕,将我勇毅军的势力伸入陕地。”
贺飚一脸不解地回道:“伯爷,没有朝廷调兵檄文,擅自派兵入陕,此乃朝廷之大忌,是死罪啊!”
张诚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死罪,也是他孙传庭的事。我的兵马调拨给了他,如何向朝廷申报,那便是他的事儿啦,与我何干?”
贺飚面上神情不变,然语气却是松缓下来:“如此……我便再无话说。然不管是派兵,还是借兵,总之军中镇抚官,必须由我勇毅军指派才行。”
“这是当然的啦!”
张诚看着众人,道:“孙传庭孤身入陕,绝难成事,借兵诸事,于他而言乃成事之本,于我而言乃天赐良机。”
胡以温作为随军参谋,一直想要有所表现,此刻他接着永宁伯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