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考核各营,步卒月饷折银二两两,马兵折银四两,按月关饷,绝无拖欠!”
他算是抓住了大明末年军队战力不济的根源所在,同时也是因为决定从永宁伯处借款两百万两,所以才会如此豪气。
康文昌至此也无话可说,但他仍旧提醒道:“督臣,以陕地全省赋税作抵之事,一旦泄露出去,恐会引发朝臣攻讦,届时百官群起而攻之,公亦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孙传庭猛地从大椅上站起,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一张冷峻的脸上更是毫无表情,目光森严锐利地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时不我待,我们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在这里与永宁伯反复磋商,每在此地拖延一日,与我等未来之事便多一分艰难!
更何况,大丈夫行事,当断则断,吾等乃做大事之人,又岂可婆婆妈妈,作那妇孺小人的犹豫之态?”
康文昌仍是忍不住说道:“还望督臣三思,这文案中的一些事,若是泄露……特别以赋税抵押、吏员监督……”
孙传庭先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冷哼了一声,才说道:“不以之相抵,永宁伯又岂会借钱给我,难道只靠我的这张嘴吗?”
他拾起文案在手中,晃动着说道:“此案中许多款项,但有一条拿出来,百官弹劾的奏章都能将吾之身躯淹没。
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既然一条可以受了,十条百条又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呢?”
孙传庭的脸上显出十分坚定的神情,道:“百官弹劾又如何。早在出京之时,吾便存了舍弃此身安危的念头,只要是能上报君恩,就算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惧!”
他环视军帐内三位亲信幕僚,眼中满是热切之情,高声说道:“诸公,吾之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公等可愿追随于我,同心效力,干一番大事业?”
“公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