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中箭倒地的厮养们在血泥中不断挣扎着爬行,许多没有中箭的厮养也滑倒在地上,一时间竟然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惊恐之色……
此刻,就连在盾兵们身后的长矛手,也看清了前方的惨状,那一汪汪血泥中奋力挣扎爬行的厮养,仿佛就如一个个恶鬼般狰狞可怖。
他们的脸都几乎变了形状,互相攀爬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血泥中移动半步,再配上他们惨烈的哀嚎和悲鸣之声,真就宛如十八层阿鼻地狱里遭受刑罚的恶鬼一般!
前排的山字营士卒中,有些心善之人,已经在暗暗落泪,就连他们擎着盾牌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许多从盾牌缝隙探出去的矛尖也在颤抖不已。
肖云山依旧是冷若冰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怜悯之情,甚至都阴冷得有些可怕。
望着前方血泥中挣扎的厮养饥民,既没有了被厮养冲阵的忧虑,也未见其后有官军的身影,肖云山只觉得心中踏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