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贼跑啦?”
永宁伯张诚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急切地追问道:“这消息可真?是何人带回来的?”
中军官张明远立刻接言回道:“父帅,是羽林骑甲司队总余山虎带回来的消息。”
他的神情十分兴奋,又补充道:“李长胜千总,已亲自率队二探,相信不久后就会有更为详尽的回报。”
“伯爷,罗汝才如果真遁走他去,李逆独木难支,中州局势或可大有改观啊!”孙时相也显得十分兴奋。
胡以温却略显与众不同,他十分冷静地对张明远问道:“余队总可说这罗汝才去向何方?”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这句话吸引到了张明远的身上,他略显有些紧张地说道:“据报罗汝才率部向东过陈留后,沿濉河一路往南行去。”
“地图……”张诚说着便大步走向军帐左侧悬挂着的中州地图,仔细端详了起来。
看了一会地图后,才又问起:“余山虎现在何处?”
“回父帅,就在帐外候着呢。”
“传!”
片刻后,余山虎便来到军帐内,他大步走上前来,纳身便拜道:“羽林骑甲司队总余山虎,拜见大将军。”
“起来回话。”
余山虎立刻依令起身,稳稳地站立在原地静候永宁伯的问话。
“曹贼率部西遁,你亲眼所见?”
“是。卑职亲眼所见。”
“有多少人马?”
“卑职所见,差不多有三四万的样子,多是精锐步骑,几乎未见老弱眷属。”
“没有家眷?”
永宁伯张诚双眼眯成一条缝,略微沉思片刻,才又接着问道:“步骑几何?”
“卑职所见,约有骑兵五千上下,余者皆是步卒。”
永宁伯眉头紧锁,道:“李贼有骑兵三万之众,曹贼虽不济,但也该高过五千之数……”
孙时相也想到这一点,在一旁出言道:“该是前面还有一队骑兵,余队总没有看到。”
永宁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这一看法,又问道:“曹贼走时,可见如何慌张?”
“卑职所见,罗汝才贼众是步卒先走,骑兵断后。虽未见有多慌张,却十分急切,而其断后的骑兵中,似乎还有好些伤兵!”
“有伤兵?”
张诚满面疑惑地又接着问他:“可看到追兵了嚒?”
“卑职未见有追兵跟来。”
张诚盯着余山虎追问:“可往其来路探查?”
“卑职见罗汝才率众贼西去,心中疑惑,恐其有所图谋,便派了一甲弟兄在后尾随,观其去向;又派了一甲往其来路探查,看能否找到厮杀战场,查探战斗规模。而卑职因此事干系重大,不敢延搁,便亲自回来禀报。”
“嗯。李长胜走了多久?”
张诚这话明显不是在问余山虎,只见一旁的威远营副将徐进勇出列回道:“爵帅,李长胜离营不到二刻。”
张诚点了点头,在心下暗算此时一刻合后世十五分钟,如此看来李长胜走了不到半个小时。
他看向徐进勇,道:“多派哨骑,务必要摸清曹贼去向,最好捉几个舌头回来,探明曹贼出走因由。”
“喏。”
张诚又转头看向张明远,对他道:“大关头、相公庙、刘庄几处地方,你要密切关注,但有何军情变化,立即报我。”
“喏!”
“还有王朴、李辅明那边,告诉他们提高警惕,万不可疏忽大意,要时刻做好拔营的准备,得令即动!”
“喏。”
这时,一直未曾出言的游击陈德走上一步,向永宁伯抱拳施礼道:“伯爷,陈德请令,率部前往探查曹贼行踪。”
他生怕为永宁伯所拒,便又紧接着说道:“我部将士虽不比勇毅军精锐,然久驻开封,对这边的地形村落皆十分熟知,前往哨探更为便利。”
张诚点了点头,道:“好。本伯准了!”
“喏。”陈德十分高兴地大声接令。
陈德之所以前来新城集,其目的十分简单明了,那就是要抱紧永宁伯这棵大树,为自己的将来博得一个封妻荫子,功成名就!
而因为如此,他自然要在永宁伯跟前好好表现,以现自己投靠心诚,但却一直没有获得永宁伯的重用,这让他心中十分不好受,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
现在得了永宁伯的恩允,使得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自然是心中欢喜!
其实,陈德不知道的是永宁伯并非不愿接纳他,而是对其的过分珍视,不想使之轻易涉险,毕竟陈德的背后还有河南总兵陈永福,所以陈德也几乎可以代表着整个河南将门。
正是因为这一原因,张诚才不肯使陈德冒然出战,他还需要陈德给河南的将门做出一个表率,以期引领整个河南将门真正的靠向自己这边。
最后,永宁伯张诚又吩咐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