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言说,切记可不露于外人知晓。”
“同伯爷……也不可讲吗?”
“永宁伯与别的官将有所不同,他虽身居高位,却能做到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这已然十分难能可贵,如此度量,就算是比起那些封疆的督抚大员,亦不遑多让。”
孙时相说到这里时,又一次向着左右望了望,确认没有旁人在身边后,才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永宁伯虽能礼贤下士,纳谏如流,可他毕竟是身居高位,又少年老成,其城府之深,绝不下于朝堂上各部堂官和几位阁老,以及你所能想到的那些有名督抚疆臣。
而你我二人,选择追随永宁伯这等不世出的一代英主,既要对永宁伯忠心耿耿,又要时刻小心提防,莫要在永宁伯跟前说错了话,表错了意,反惹火上身。”
在胡以温一脸惊异神情中,孙时相接着又叮嘱他道:“总之,在伯爷跟前务要谨言慎行,这该说的与不该说的话,可要分得开、拎得清,否则还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胡以温浑身一震,抱拳施礼道:“学生既已决意追随永宁伯麾下,自当忠心事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可有所保留,若是那样岂非事主不忠,怎对得起永宁伯!”
孙时相摇头叹息了一声,最后叮嘱他道:“我已近花甲之年,就算是言语有失,得罪了永宁伯,无非就是回家养老,行含饴弄孙之事。
可你与我却有所不同,你年岁尚浅,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切记遇事要三思而行,不可行事过于急切,凡事皆要以‘稳’字当头。”
“学生记下了。”胡以温抱拳施礼后,便朝着自己的帐篷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孙时相叹息着自言自语:“永宁伯与朝廷之间,终归要有所抉择。公峤,望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