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故意板着脸:“朕这几日听说东宫的面粉等物比平常多出十倍都不止,太子可是知道为何啊。”
朱厚照老老实实的小声说到:“回父皇,儿臣知道,儿臣拿着去挣些银子……”
弘治皇帝睁大眼睛,厉声道:“朱厚照,你还真的拿出宫去卖了?”
朱厚照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儿臣怎么会这么做……”
弘治皇帝松了口气,还好,自家儿子还是有些分寸的,正想开口却听见“那能挣几个银子,儿臣是拿去做买卖当原料了。”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半天没有说话,突然一声怒吼:“逆子,逆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丢人啊,丢人啊,大明的太子居然去经商了,经商啊,这不是,这不是……
弘治皇帝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给列祖列宗和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算了,算了,这个逆子本以为转了性子,长大了,还以为从此就能不在胡闹,可没想到,还是这副揍性啊。
弘治皇帝有些无力,问道:“你哪来的本金,可是挣了银子?”
弘治皇帝也是自我安慰,总比之前好,就是做买卖也比之前胡作非为好,总归是有点长进就行。
至于挣钱,这一点弘治皇帝就不指望了,东宫本来银子不多,亏了也就亏了,就当买了个教训了。
朱厚照小声说到:“父皇,这些日子儿臣挣了些银子。”
哟,还挣了?
弘治皇帝惊奇了,你还能挣银子?十之八九就是诓骗朕的。
弘治皇帝冷笑开口:“那好,朕倒是要看看太子这几日挣了多少啊。”
朱厚照从袖子里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两银子?”
朱厚照摇摇头。
“三十两?”
“难不成是三百两”,弘治皇帝有些惊悚了,东宫里才有多少银子,太子前些日子都发出去了,就是那日自己赏赐东宫的两百两,弘治皇帝确定,东宫能有的本金不超过五百两。
五百两的本金,短短几日就转了三百两,怎么不骇人啊。
弘治皇帝端起茶盏想要平复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朱厚照小声开口:“父皇,儿臣这几日挣了三千两银子。”
朱厚照分明看见弘治皇帝的手一颤,茶水泼在胸前的团龙之上,一点没有反应,好像石化了一样。
就是萧敬也是不可思议的张着嘴。
朱厚照试着喊着:“父皇,父皇……”
却见得弘治皇帝猛地一拍:“逆子,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啊,给朕如实说来,要不然朕饶不了你。”
弘治皇帝突然起来的暴走吓得朱厚照一哆嗦,乖乖跪倒在地老实交代:“回父皇,儿臣开了家铺子,叫朱寿甜品店。”
“朱寿甜品店,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刚刚在哪听过”,弘治皇帝一脸狐疑,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倒是萧敬想起了什么:“陛下,就是奴婢刚刚给陛下说的那个卖蛋糕吃食的地方啊。”
朱厚照也连忙附和到:“对,对,萧敬说的对,儿臣的铺子主营的就是蛋糕,还有饼干。”
弘治皇帝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日入斗金,关门了还引起不小动静的那个铺子。
下一刻,弘治皇帝就震惊了,这个铺子竟然是太子的。
弘治皇帝怀疑的看着朱厚照,朱厚照只好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
弘治皇帝简直就要凌乱了,好半天才捋顺,太子用自己赏的那二百两银子作为本金,然后带着东宫做起了买卖,短短不到十天,就挣了三千两银子啊,所用的不过是些糖,面粉,鸡蛋罢了。
弘治皇帝在心里飞快的算着,这些东西太子一文钱都不花,东宫的太监宫女自有俸禄,这就是相当于一本万利,无本的买卖啊。
这十天三千两,一个月就是九千两,一年就是十万八千两,就是铺面什么的杂七杂八一年顶死也是一千两,这剩下的可是有十万七千两啊。
弘治皇帝身子一颤,惊恐说到:“这蛋糕一年盈利竟然有十万两之多。”
弘治皇帝不是没有见过银子,每年朝廷经自己的手拨出的银子,各种折色下来千万两都不止,他是没有见过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挣了十万银子的事啊。
弘治皇帝不由的想着朕要是也开上一家的话,那岂不是……
朱厚照却是摇摇头,出身打断了弘治皇帝:“父皇,帐不是这般算的。
如今儿臣只是每日最多不过数百个罢了,就这还是供不应求,若是儿臣扩大规模,翻上一番也不是难事。
就这,也只是京师一地,大明,可是有两京十三省的啊,别的不说,江南自古都是富庶之地,富裕人家数不胜数,父皇想一想可以卖出多少?
有些地方,像是陕西等地,虽是困苦,但总还是有有钱人的,比如西安,太原,总会有人买的。
对了,还有各地藩王,他们有钱啊,购买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