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只剩下弘治皇帝和张皇后二人,此时张皇后才开口询问刚刚发生了何事,陛下为何如此动怒。
弘治皇帝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不过很明显,张皇后关注的点和弘治皇帝完全不一样,张皇后对弘治皇帝所说太子做事有悖储君德行完全没有听出来,反而是对弘治皇帝有些不满:“我儿长大了,都能挣银子给陛下分担了,陛下平白无故得了数万银子,还有什么不高兴。”
弘治皇帝:…………
出宫的路上,刘瑾跟在朱厚照身后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孝敬则是在前方提着灯笼引路,其余的太监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朱厚照自觉这一路上苦闷无聊,便和萧敬聊了起来。
“萧伴伴,本宫记得父皇还在东宫时你就跟着父皇,保户父皇喽?”
“是,殿下。”
“那萧伴伴一定会武功了喽?”
“殿下,老奴倒是会些拳脚。”
“萧伴伴,你会不会轻功啊?”,朱厚照兴高采烈的问着。
“嗯………,殿下,什么是轻功?”
“就是飞檐走壁,行走大内无人可拦,就比如,这城墙,就这么点上几下就能飞上去。”
萧敬:“………,不能,殿下。”
“那武林秘籍呢,什么葵花宝典啊,飞针杀人,隔空打物,是不是有不少武林中人都来找你挑战?”
萧敬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太子节奏,有些哭笑不得,但也耐着性子解释起来,自己只是身手好一些罢了,完全没有这般大的能耐。
朱厚照有些失望,原来金庸小说写的都是假的啊,电影里也都是夸张了,朱厚照还是有些不死心:“那东厂呢,是不是只要父皇想要知道任何事情,一夜之间东厂就能呈给父皇。”
这下子萧敬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告诉朱厚照东厂乃是太宗皇帝亲创,百年积淀,为天家办事,自然有几分本事。
朱厚照也是点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萧伴伴,那你在东宫有没有探子监视本宫啊。”
萧敬本来在前面乐呵呵的引着,朱厚照猛地一句话,萧敬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娘咧,这话也不敢乱说,太子乃是储君,弘治朝的太子更是储君之位坚若磐石,就是借给自己十个胆子自己也不敢监视储君啊。
若是日后太子登基,有人把这事翻出来,指不定自己就横尸街头了,自己还打算安享晚年,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啊。
所以啊,有关东宫的一切,萧敬严令东厂的人决不允许伸手,太子的事情,哪怕陛下要问,自己可以光明正大派人去东宫去问,就算有人把东宫的事情放到他面前,他萧敬也绝不看一眼。
萧敬冷汗直流,慌张开口:“殿下,老奴绝对不敢啊,老奴只不过是个小小家奴,怎敢有这个胆子啊。”
朱厚照打着哈哈到:“萧伴伴无需慌张,本宫说笑了,说笑了,换个话题,换个话题,让本宫想想,对了,萧伴伴在宫里这么多年,又是父皇的大伴,这些个干儿干孙,还有外朝的官员,想着巴结萧伴伴的人定是能从这排出京师外面吧,想来一定有些积蓄吧。”
萧敬心头一紧,这不就是受贿吗?
要是以往,萧敬打死都不承认,毕竟他管着司礼监和东厂,也得有人敢查他啊。
可现下,萧敬摸不透朱厚照的心思,小心翼翼老实说到:“是,殿下,奴婢手里头是有些银子,不过奴婢可从来不敢和朝中大人有关系啊,老奴的那些个干儿逢年过节孝敬老奴的,老奴攒了这么多年,手里倒是有些积蓄。”
嘿嘿嘿,朱厚照一脸贼笑,萧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来,萧伴伴,咱俩聊聊,你说你这银子,见不了光对吧,这样,本宫给你谈一谈”,朱厚照一脸热络的快步两步,和萧敬肩并肩。
“萧公公,本宫问问你,今日本宫说的东西能不能挣钱?”
萧敬老老实实回到:“殿下,老奴以为这蛋糕日后能挣的不是个小数,能让陛下宽心不少啊。”
这一点倒不是萧敬奉承朱厚照,萧敬能坐上司礼监一把手的位置上,本身就是个聪明人,说实话,水平和刘健他们也差不到哪去。
如今虽说是弘治年间,可财政一日比一日亏空大了,就比如这天越来越冷了,北地土地抛荒的时间越来越长,流贼的数量越来越多,哪怕陛下节俭,可这到处用钱,国库不支,只能从內帑拨钱了。
所以当太子说所得利润八成交给宫里,萧敬分明看见陛下眼里闪着光,萧敬明白,这事,成了。
当弘治皇帝入股以后,萧敬立刻就意识到,有了皇家的名号,太子没了后顾之忧,这门生意也就算是真正的稳下来了,这钱,自然也是滚滚而来了。
朱厚照知道萧敬是个聪明人,也不拐弯抹角:“那萧公公有没有兴趣入个股,挣个小钱啊。”
萧敬脚步一顿,却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短短一霎时,头脑风暴数次,马上反应过来,乐呵呵说到:“殿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