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调到辽东,在众人眼里就是发配流放,就连父皇也以为这是以进为退,过不了几日,怕是母后都要问你求情,说不准,你何鼎特别优待,还能捞上一件斗牛服穿穿,再加上你在百官中名气不错,过上些日子也就顺水推舟回宫。”
何鼎大喜,斗牛服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奖赏,莫大的荣耀,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除了萧敬,怕是宫里再无二人客可有了啊。
何鼎正想着谢恩,却见朱厚照话锋一转:“可是何鼎,你甘心吗?就算回来,无论是入司礼监也好,还是去其余各监做个掌印,你何鼎又能留下些什么?
在弘治朝,史书上会记下萧敬一笔,就算是门外的刘瑾,怕是也会比你浓墨重彩啊。”
这一点朱厚照没有开玩笑,何鼎只不过寥寥几笔,萧敬这厮不知比他多记载多少,和刘瑾比起来更是差远了,人家就是凌迟过程后还能喝三碗粥的记载字数都比你何鼎多。
朱厚照见何鼎从高兴再到惊愕,最后沉默,就知道这一点打到了要害。
一个太监,失去了点什么,总归要在某一方面找补回来,权,财,名,谁都逃不过的。
李广,就是求财和权的典型。
现在看来,何鼎就是求名啊。
半晌,何鼎缓缓开口:“殿下想让奴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