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有些不满,嗔怪的剜了弘治皇帝一眼:“照儿明明就是孝心,心里念着陛下何臣妾,陛下不是经常说国朝以孝治天下嘛,怎么到了自己的儿子这就行不通了。”
“好了,好了,皇后,是朕错了,太子这是孝心,是孝心,来,趁热吃,别待会凉了。”
朱秀荣吃的是直吮手指,弘治皇帝也暗赞,还别说,滋味不赖啊,不得不说,自己这个儿子要是不干太子了,做个厨子倒也算是物尽其才啊。
倒是张皇后吃了两口,止住了口腹之欲,看着朱秀荣大口朵颐,皱了皱眉:“秀荣,这东西油性大,待会就要歇息了,还是少吃些为好。”
朱秀荣悻悻作罢,满眼不舍,只得放下。
弘治皇帝听罢以后,本来还想继续去拿的手只得停下。
过了两日,寿宁侯,建昌伯派人送来了两个庄子的地契,一路上哭丧着脸,等拿了地契,看的萧敬是哭笑不得。
萧敬呈给弘治皇帝,脸色一僵,西山,那地,可是有点偏啊………
“萧敬,你老实说,这两个庄子到底怎么样?”弘治皇帝吸了口气问道。
萧敬支支吾吾老半天,“回陛下,这两个庄子还真是不怎么样,奴婢来之前查了查,基本上都是下田,在京师里算是,算是下等庄子的了,但又一样多,听说,听说煤倒是有多少……”
弘治皇帝抽了口凉气,这两个混账怕是找了个最烂的庄子叫出来吧,估摸着也没什么产出,煤多?那顶个什么用,人人都知道,煤这东西虽是能够取暖,但有毒气啊,也没有人敢用啊。
弘治皇帝摇摇头,哭笑不得,也是亏了这两个混账能找到这样的庄子交出去,就连给自己外甥都能做到这样,也是少有了。
你就是真的给出两个上好的庄子出来,朕能亏待你们?
萧敬看着弘治皇帝面色阴晴不定,小心问道:“陛下,要不要申饬一下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
弘治皇帝板着脸:“他们兄弟二人像是怕申饬的?
罢了罢了,就把这两个庄子交给太子吧,太子想来也知道他这两个舅舅什么德行,告诉太子,连两个庄子都治理不好,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朕又怎么放心把这祖宗的江山交给他。
对了,太子这几日在宫里做些什么?”
萧敬只是知道个大概,说是殿下在处理甜品一事。
朱厚照在东宫,倒是大有了一种遥控天下的快感。
朱厚照果然没有料错,越来越多的富商,勋贵开始寻到了京师,太子这线难搭,可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三位国公却是门庭若市。
尤其是定国公徐永宁,如此一笔豪赌极大的稳定了自己的地位,尤其是江南魏国公派人来访,更是进一步稳定了自己这一房的地位。
别看魏国公,定国公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别看隔着那么远,可毕竟是一个祖宗,关系远比其余的勋贵亲密的多,各自对对方的影响也是十分深远。
徐永宁如今竟是搭上了太子的线,又得了一份稳赚不赔的买卖,求徐永宁办事的更是数不胜数,一时间,就连那个一向宅内不消停的庶母也安分了不少。
不过徐永宁很清楚,这些不是他能做主的,所以来请示朱厚照。
朱厚照倒也直白,一万两,算作加盟费,日后盈利交出三成,方子可以给你,其余的售后服务都能到位,要不然,一切面谈。
当然,朱厚照也让人发布告示,若是百姓想做,一月十文大钱足以。
可问题是,能走关系到这来的,能有几个是平民百姓,商贾的嗅觉何其灵敏,有谁不想大赚一笔呢。
一万两的银子,再加上盈利的三成,与百姓之间形成的巨大对比劝退了不少人,若不是顾忌太子的身份,这些人早就口出狂言,出言不逊了。
好啊,你不给我做,难不成我自己就做不了?你是太子又如何,难不成能管到南边?
朱厚照在收到这两个庄子时,听说是下等的田庄,也是懵了,这干啥啥不行的,再加上弘治皇帝的话,不是,人家治理天下也得讲个均衡啊,比如万历皇帝的以江南之财哺西北,可问题是,这两庄子啥都没有啊。
不过当听说在西山时,朱厚照面上虽无什么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起来。
西山这地,后世凡事带过北京的都知道,那个地方别的不行,就是资源多啊,据说有三种矿场名列全国省份前十,就那么屁大点个地方。
据说,那煤多啊。
这是什么时候,弘治年间啊,小冰河期的开端,直到大明没了,这天气都会一直越来越冷,据说就连广东都能下雪,积雪,更别说北方了。
所以啊,这取暖材料就很重要。
煤,多好的燃料啊,这明明是块宝地啊,可怎么就……
朱厚照让传旨的太监等一等,拉过刘瑾,问道:“刘瑾,本宫问你,这东宫历年来冬天取暖用的是什么?”
刘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