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一直觉得就爱民来说,自己兢兢业业,无论任何国事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深怕因为自己一个决定给天下人带去恶果。
弘治皇帝不敢自比尧舜,但自认为比起大多君王,就勤政爱民这一点来说,他敢说丝毫不输。
可现在,百姓尚且不错都如此困苦,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天灾,后果不就……
再加上朱厚照的暗示,弘治皇帝心里更是担忧不已,前些年来年年的水灾旱灾,他可不相信钦天监说的,这日后就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弘治皇帝紧锁眉头,“萧敬,记下来,就按太子说的,明日朝会记得提醒朕,巡查各地粮仓。”
“是,陛下。”
弘治皇帝转过头来对朱厚照赞许道:“太子今日所做甚得朕心,你降了田赋,请百姓吃肉,让百姓归心,这才是帝王之道。
做太子的,就该如同今日一般,把百姓放在心上,切不可自视甚高,视百姓如草芥,太子明白了吗?”
朱厚照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没有反应。
明白,我特么太明白了,我还知道就是这帮百姓干没了大明,你说我敢视他们如草芥?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这般没有反应的样子,张皇后在一旁小心提醒,可朱厚照却依旧是老神在在。
弘治皇帝以为是朱厚照为百姓担忧,心下升起一股暖意,开口宽慰道:“太子不必担心,各地备荒仓报上来都是满的,就是真的出了灾荒,朝廷也可及时赈灾,大可不必如此。”
直到朱厚照离开回到东宫,依旧是愁眉不展,没人明白太子爷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第二日朝会,弘治皇帝专门提出朝廷要再次巡查各地备荒仓是否仓满,为了表示重视,弘治皇帝特地选派了内阁辅臣谢迁带队,户部尚书周经协同,从户部和都察院抽调人手,重点巡查河北,河南,山东三地。
一次巡查,两位二品大员,户部何都察院连手,声势不可谓不大,看起来这才朝廷真真动了真格。
当刘瑾把消息报给朱厚照时,朱厚照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失落。
看来这一次又是要无疾而终了。
朱厚照豪情万丈,既然朝廷不能救灾,那我就自己救。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一次的话,自己那还不得直接原地成仙。
只不过很快现实就给自己雷霆一击,没钱啊。
自己现在所有的身家都在甜品店上,可若是真正等着有大量钱银入账,还得要些日子,可灾荒不等自己啊。
自己现在,就是个贫穷的富人啊,看起里富得流油,实际上穷成鬼了。
朱厚照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借钱,可一来这些银子不说有没有,就是有,人家为啥要借给自己,去救灾?那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啊。
朱厚照愁云满布,难道自己真的只剩下去当内裤了?
“当?”一道精光闪过朱厚照的脑子,顿时间朱厚照眉开眼笑起来,自己怎么守着座金山还到处找钱,真是蠢啊。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守在外面的刘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殿下不是中邪了吧,刚刚还一直满脸不高兴,怎么一转眼就笑成这样了。
第二日,朱厚照趁着弘治皇帝早朝的功夫,一脸奸笑的来到了暖阁,一柱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紧接着,尚衣监,坤宁宫朱厚照都一一造访以后才美滋滋的离开。
弘治皇帝朝会结束以后,回到暖阁,本想着放松一下,欣赏欣赏古玩字画,一抬头却发现,朕的千里江山图呢?
弘治皇帝以为是太监们收了起来,一看,不对,朕的张旭真迹呢?朕的白玉笔架怎么也没了。
弘治皇帝觉得不可思议,在大内之间,暖阁里,朕的东西居然失窃了,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是谁?敢有这般的胆子。
弘治皇帝厉声到:“今日有谁来了暖阁?”
当值的小太监支支吾吾道:“回,回殿下,今日朝会中,殿下来了暖阁,可是没一会儿就走了。”
朱厚照,弘治皇帝眼眸一缩,就是了,这大内除了这逆子谁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偷东西居然偷到了皇帝头上,其余的人要是敢这般手脚不干净,恐怕早就被萧敬给弄死了。
只不过弘治皇帝想不明白,这些个古玩字画,朱厚照要他干嘛,看起来这逆子也不像是个文化人,能欣赏的了这个的啊。
这是,又有人来报,尚衣监说太子支走了玉带冠冕,坤宁宫来报,太子看望了皇后娘娘和公主以后,皇后娘娘的金凤白玉钗和公主殿下的金银首饰都不见了。
弘治皇帝有些发懵,反应过来以后,拍案而起,“萧敬,去,把这逆子抓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才夸完就惹事的玩意,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太子,偷东西都偷到了自家身上,丢人玩意,朕这么就生了个这么个玩意……”
见弘治皇帝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