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掌柜的看着这包袱里的东西简直都要两眼放光,我的天,都是好东西啊,有的东西已经基本上可以以假乱真了,尤其是那一幅千里江山图,虽是临摹,但定是出自大家之手啊,要不然怎么如此有着神韵。
宋金宝越看越心惊,嘴里发干,老奸巨猾的他打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东西,看起来可不是假货啊。
可问题是,这要是真的,那不是更骇人。
千里江山图,那可是宫里的东西啊。
宋金宝眼都不敢打一下,越往下越是心惊肉跳,金凤钗子,白玉笔架,到最下面,一副白玉腰带上的龙纹简直让宋金宝站都站不住了。
等到了最下面,冕冠的出现更是直接让宋金宝最后的一根弦崩掉了。
我的亲娘舅姥爷啊,这里面哪有人臣敢用的的东西啊,龙纹啊,龙纹啊。
宋金宝抬头看了看眼前人,本来的不屑早就一扫而空,人精的宋金宝立刻意识到,和自己以往打过交代的达官显贵比起来,这位,才是真正的贵人啊。
朱厚照正在无所事事的扣着鼻子,心里也在打着鼓,这些个东西,应该值些钱吧,要是还不够,自己可不敢再入宫再去拿了。
朱厚照一点也不认为这是偷,日后这天下都要给我,就这些,九牛一毛,就当是提前预支了。
宋金宝脸上勉强的扯出笑脸,“这位公子,东西都是好东西,要不您上楼坐坐,价钱都好说。”
朱厚照在前面点点头,宋金宝让人关了铺子,亲自在前面领着,进了包间,又让人上了最好的茶,忙活了半天,宋金宝连坐都不敢坐一下。
朱厚照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宋老板,本宫,本公子是来和你谈买卖的,这些个东西,可以当多少银子,你总得给个数吧。”
宋金宝脸上堆着笑,“不急,不急,这些都是千金难买的东西,只是,只是小人实在是有心无力,收不起啊。”
宋金宝可不是收不起,估摸着自己前脚收了,后脚锦衣卫就得上门来找自己了,到时候自己这一大家子都得凉凉。
就是退一万步讲,自己收了真的没事,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自己收不起,也得有人敢买啊。
一副千里江山图都恐怕是无人问津,更别说那冕冠玉带了,怎么滴,你想造反啊。
朱厚照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合着这半天你就给了个这么的结果,逗我玩呢。
朱厚照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宋大掌柜真是自谦了,谁不知道这京师中,宋大掌柜可谓是钱如流水,关系如网,怎么现在拿不出来银子了,莫不是拿本公子打趣吧。”
宋金宝一听朱厚照这般阴阳怪气,心里头一紧,合着人家来之前就把自己的底细给摸的是一清二楚,早有准备。
宋金宝陪着笑:“公子说笑了,说笑了,这是抬举小人了,小人也只是承蒙京师各位大人的厚爱,讨碗饭吃罢了,讨碗饭吃罢了。”
朱厚照知道,这宋金宝是个聪明人,如此对自己殷勤,生怕自己生气,对这些个东西忌讳莫深,看来已经看出了这些个东西的源头和自己的来历了。
朱厚照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好了,既然宋大掌柜不愿,本公子记住了,后会有期。
对了,本公子再多说一句,有名有姓,姓朱。”
一句不经意的话,在宋金宝心里不亚于一声平地惊雷。
只是眨眼间,宋金宝肥胖的身子一抖,肉颤了颤。
姓朱,皇宫里的男子。
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紫禁城里只有两个姓朱的男人。
更是让宋金宝差一点昏厥过去的就是那句,本公子记住你了。
宋金宝差一点就要哭出声来,别啊,您这样的贵人别记住我啊,我这种玩意记住了不是污了您的眼嘛不是,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不行嘛。
朱厚照抬腿就要离开,只见得宋金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了朱厚照一跳。
宋金宝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他只知道只要眼前人一走出去,自己这辈子也就算完了。
宋金宝笑得比哭还难看,跪着挪到朱厚照面前:“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这东西,小的也不是不收,小的收,小的收,你开个价,小的决不二价,一口价,您看行吗?”
哎呦喂,这下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啊,估计宋金宝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求着别人给自己开价,而且是越高价越好。
朱厚照先让他起来,这样搞的自己好像是欺行霸市的恶霸一样,想了想,朱厚照伸出两个手指头,“这些个东西,二十万两怎么样。”
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两,不得不说,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朱厚照想的是买卖嘛,你总得压压价啊,实际上十五万两左右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下子宋金宝可是有些犯难了,二十万两这个数目可不小啊,要是现银的话更是天方夜谭。
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