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的小李子赶忙回到:“回祖宗,来的人好像是锦衣卫,足足有一两百人人呢,好大的架势,为首的,听着好像是什么指挥使,点名要见祖宗,真是吓死个人。”
小李子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副受惊的样子。
刘瑯轻蔑一笑。“瞧你那点出息,就几个锦衣卫就把你吓成这样了?那姓陆的平日畏畏缩缩,今日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叨扰了咱家清梦?”
“陆?回祖宗,小的听那人说话,不信陆,好像姓什么,牟,听那说话的口音,好像不像是南京这边的,倒像是北方的。”
美人榻上的刘瑯僵在当场,几乎是从榻上一跃而起,旁边的几个伺候的太监也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刘瑯急得大叫:“去,去把咱家的斗牛服拿来,快去,人在哪,快带咱家去,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待的起。”
刚刚还是悠哉悠哉的刘瑯眨眼间就成了踩了尾巴的兔子,慌不择路。
路上,刘瑯跌跌撞撞,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前面的有人开口:“干爹,干爹,您小心了些,这黑灯瞎火的,可莫哪里伤到了。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干爹就是晾他一夜他敢说些什么。”
刘瑯放慢步子,转身就是狠狠一掌,打的是实实在在,让那太监一个不稳,摔得个狗吃屎一般。
“蠢货东西,咱家教的是一点都没有学到”,刘瑯冷笑不已,“你以为来的是南京那帮没有牙齿的花猫不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京师的锦衣卫,好好看看。”
刘瑯不屑于多看一眼,急匆匆的赶过去,心里嘀咕着到底怎么了,牟斌,锦衣卫指挥使都亲自来了,看来很不一般啊。
等刘瑯赶到时,这才明白这声势有多大,数百人明火执仗,一言不发,无形中压力迎面扑来。
牟斌一脸面色倦怠,这几日可谓是不眠不休啊,这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
看着眼前身穿斗牛服的太监,牟斌已是猜出身份,但也顾不上许多,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问道:“殿下可是在此?”
一句话,问的刘瑯懵了,殿下,什么殿下?太子殿下还是?为什么会来南京?自己咋不知道?
牟斌看样子就知道刘瑯是毫不知情,后背直冒凉意,难不成太子没来南京?若是来了,按理说首先要找的就是守备太监啊。
是刘瑾说谎了?
牟斌不认为刘瑾在这种事情上敢说谎,想来殿下是一定来了南京。
牟斌当机立断:“刘公公,还请你将魏国公请来,就说有陛下圣谕,一刻也不得耽误。”
刘瑯一听,立马派人去魏国公府,魏国公徐俌见刘瑯大半夜的来找自己,说是圣上有圣谕,想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等一到,也是吓了一跳,京城里的锦衣卫怎么来了这么些人,就连指挥使都来了。
牟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徐俌和刘瑯几乎是一蹦三尺高,太子在南京?
紧接着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南京是自己的地盘,要是太子在南京出了些什么事,对南京勋贵官员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啊。
想到这,刘瑯也急了:“牟大人,咱家在皇城并没听说啊,咱家保证,殿下没来皇城,可殿下不回家里,又能去哪啊。
这南京三教九流数不胜数,这万一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咱家最怕的就是,殿下能不能到南京啊。”
刘瑯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尤其是知道太子身边只跟的个太监,这远隔千里的。
想到这,两人这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牟斌摇摇头:“殿下在北通州登的船,一路上厂卫多方打听,殿下的确到了南京。
殿下说要来南京求医,既然这样,南京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要去查,本官带了殿下和随同的太监刘瑾的画像,分发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寻到。”
有了方向,三人也马不停蹄的开始行动起来了,对南京城里所有的医馆开始排查。
一大早,朱厚照跟着田夫人就上街买菜,不过说来也奇怪,每个菜贩子都往篮子里塞着自家蔬菜瓜果,无论田夫人再怎么坚持都不肯收钱。
朱厚照猜的出这些人怕是都受过汪机的恩惠,不由感叹:“汪大夫真是积善之家,日后必定得遇贵人。”
田夫人打趣到:“贵人?莫不是少海就是贵人?”
朱厚照打了个哈哈,心里暗自说着,我还真是贵人。
回去的路上,朱厚照嘴里叼个烧饼,挎着篮子,跟在田夫人后面。
万万没有想到,只听见一声调笑:“呦,这不是汪大夫家的夫人嘛,几日不见,面色越来越好了。”
田夫人面色一寒,几个破皮无赖围了上来。
为首的叫牛虎,素来好斗争狠,凭借着家里有个做锦衣卫小旗的族兄,想着在这一片也是出了名的恶霸。
牛虎贪婪的着打量着田夫人的身段,眼里放着精光,咂咂砸,这可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