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进来以后,看见齐衡一副生不如死,了无生意的表情。
朱厚照小心翼翼的将坛子放在桌上,又从翻滚的大袖中取出一壶美酒,自顾自斟了两杯。
从始至终,朱厚照未看一眼,自言自语说到:“好好看着。”
然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嘟囔了句“好酒可无菜。”
齐衡看着进来的朱厚照,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绝望,是比刚刚来的更加可怕,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他太清楚,自己和太子,只有那件事……
朱厚照摊开手,笑着说到:“齐衡,刚刚滋味如何?走了别人这么多年的旱道,今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齐衡眸子瞪的老大。
接下来一句,“放心,这还只是开胃菜”,齐衡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朱厚照瞬间呼吸沉重起来起来。
缓缓起身,向前走去,高高抬起只手来,手里不知何时有着一柄精巧无比的锋利匕首。
还未等齐衡反应过来,手起刀落,竟是从左脸活生生削去一片肉来。
齐衡当即哭的鬼哭狼嚎,竟是昏了过去。
萧敬一脸愕然,接着惊悚的看着朱厚照竞将那片肉放进嘴中咀嚼起来,大呼佐酒最佳。
在昭狱里什么没见过的萧敬竟是有些头皮发麻,隐隐想要作呕。
太子,当真恨到啖肉拆骨的地步了?
接下来一句更是头皮发麻:“下一刀,该从哪下刀呢。”
似是掂量掂量手中的匕首份量不够,朱厚照出门而去,不一会儿,手里提了把刀。
打量几分以后,踩住齐衡臂膀让其无法动弹,贴着骨头从上面足足削下半斤肉来。
齐衡活活疼醒过来。
朱厚照咧嘴一笑,“醒了?下一刀,大腿。”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从齐衡那个圆滚如柱般的大腿上又是一刀
这一刀,足足一斤。
萧敬在一边看着,齐衡越是撕心裂肺,殿下就越是心狠。
“疼不疼?”
朱厚照看着齐衡屁滚尿流的样子,明知故问。
“哦,估计很疼”,接着,又是一刀,从右脸切下。
齐衡口吐白沫,这次,是真的疼昏过去了。
朱厚照这才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龙袍上的赤龙沾上血迹,更像是张开血盆大口。
地上,齐衡的血汩汩流出,汇成一汪。
“萧敬,给他止血,把那两块肉留着,本宫还有用。”
萧敬忙招呼人上前忙活起来。
朱厚照跌跌撞撞来到桌前,将刀依靠在一边,拿着酒坛就是满满一口,呛得直流泪。
萧敬以为太子出够了气,可万万没有想到,朱厚照轻笑到:“萧伴伴急些什么,长夜漫漫,还早呢,本宫也没做什么过火的啊。”
这还没过火,萧敬担心,在等会,怕是齐衡就要被太子给拆了。
“萧伴伴放心,他今日死不了,本宫还得他活着有些用呢。”
萧敬不好再说些什么。
朱厚照歇了半天,拿起刀,用刀柄狠狠砸向齐衡的食指。
十指连心,齐衡就是想装晕都装不了。
醒过来的齐衡,第一件事就是求饶,求太子饶了他这一条贱命。
在他眼里,太子疯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若是知道太子会为了个宫女这般,他绝不会在动这心思。
朱厚照大笑,咳出些血迹,一旁的萧敬差点魂都要吓飞出来了。
沙哑开口,“你齐衡是何人,居然还会怕?要怕的,该是本宫啊。”
说罢,弯下腰拍着脸,刚刚止血的脸上又渗出丝丝血迹。
“本宫听说,你齐衡最喜女子死前凄艳眼神,本宫也是,本宫最喜欢让人求生不能。”
说罢,话音刚落,又是一根手指被砸碎。
很快,十根手指无一幸免。
齐衡痛的脸都变形,挤作一团。
朱厚照十指沾了沾血,划到齐衡脸上,言语确认,“怎么,就这,这些算的了什么,对吧。”
“殿下,小,小人是殿下的堂兄,是陛下的侄子啊,殿下不能………啊……”
这是齐衡最大的依仗,虽然齐衡再怎么蠢笨也猜到太子的不屑一顾,可还是当做救命稻草一般。
可话还没有说完,朱厚照用匕首精准的插入腿上的伤口,狠狠一拉,血肉模糊中看的见森森白色的骨头。
“就为了个宫女”,齐衡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一模一样的话。
朱厚照停住手,一瞬而逝的失神。
接着,毫不犹豫的狠狠一拽,竟将白骨掰断。
齐衡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敬看着心惊肉跳。
朱厚照闭上眼睛,苦涩道:“这就是让本宫最不开心的地方。”
接着,朱厚照俯下身子,低声到:“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