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那陕西的锦衣卫怕是你也没有少送些吧。”
“那是自然,锦衣卫是陛下在陕西的耳目,谁人敢轻视啊,这些年,罪臣给陕西锦衣卫的千户所的宋千户送的美人不下十人,钱银不下五千余两。”
牟斌当时就慌了,宋丞这个狗东西,真是要害苦自己了。
牟斌也着急忙慌的跪下:“陛下,臣有罪,臣有罪,是臣御下不严,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陛下,不是罪臣不想当好官啊,罪臣也想做于少保那也的好官啊,只是,只是,罪臣身不由己啊……”
张储说到一半,号啕大哭起来。
弘治皇帝目光无神,念着:“有罪,有罪,何止你一人有罪啊,弘治朝居然容不下个好官,容不下好官啊。”
弘治皇帝低看一眼,“告诉朕,你不怕朕杀你?”
张储凄惨的摇摇头,“罪臣该死,罪臣该死,有时夜间惊醒,背后冷汗,日日睡不安稳,愧对陛下。
现在好了,罪臣也算是为陛下最后做点什么了,罪臣家中的床榻下有着罪臣这么多年做的混账事的记录,还有这些年见不得光的家财,一桩一件,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想去,不想去,罪臣求求陛下,求陛下慈悲,给罪臣的老娘一条活路吧,饶了罪臣的一家老小吧,罪臣给陛下磕头了,磕头了。”
张储用力磕在地上,不一会儿,红红一片。
“牟斌,张储抄家,但不祸及家人,留下些散碎银子,供他们度日,朕看,锦衣卫需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牟斌大汗淋漓,磕头称是。
弘治皇帝起身,萧敬小心翼翼的扶着离开了昭狱。
挨了顿打的朱厚照回了东宫,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而是开始准备大干一场。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朝廷承认镇国府的合法性。
朱厚照在东宫很快就谋划建立起了第一个机构,大明投资商行。
满心欢喜的朱厚照一夜未眠,想着第二日要进宫好好和自己老爹说到说到。
第二日朝会结束以后,暖阁里,刘健三人有些惴惴不安。
今日朝会陛下可是尤为不同,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张储一案,朕意已决,斩,朕念起有功,不祸及家人,只斩一人。”
弘治皇帝圣心独断,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也未打算征询内阁的意见。
刘健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于理于法,张储,该死。
甚至说就是株连也不为过。
“臣等无议。”
“臣也无议。”
很快,不同于以往的流放,去职,弘治朝第一次对犯官砍头如切糕,一口气让数十人人头落地,着实吓坏了一批人。
等刘健等人退下,没一会儿,有太监来报:“陛下,殿下求见。”
朱厚照一瘸一拐的出现在暖阁里,行完礼以后,就兴冲冲的开始说着自己的设想。
哪知道弘治皇帝只是听了一会儿,开口道:“好了,朕准了,做生意之事,朕不如你,等灾民到了京师,你好好安顿。
来看看这个。”
朱厚照有些迟疑,这不像是自己老爹一贯的风格啊。
萧敬将昨日张储的卷宗和从张储家中搜到的书信账本都呈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一看,卧槽,大明版的人民的名义啊,张储这下子,藏的还挺深的。
这张储的社交圈子挺广的啊,就连藩王,等会,藩王,宁王送了白玉环佩一对。
朱厚照瞪大眼睛,宁王,沃日……
这个妖孽,你想造反,这么早就准备了……
“朕在想,张储是个好官时却是人人喊打,等他十恶不赦,又是满朝称颂,你说说,这是为何?”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愣神的样子,以为他也被震惊了。
朱厚照懵了,这玩意,自己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
弘治皇帝也没打算朱厚照说出些什么,有些话,他只能给自己这个儿子念叨念叨,至于指望着朱厚照说出个因为所以,没那个打算。
“太子,你也别一门心思都在你那生意上,学业不可丢,灾民那也得上些心,记住了吗?”
弘治皇帝故作威严说到。
“记住了,记住了,儿臣记住了”,朱厚照连连保证。
“好了,你说的事,萧敬,你去办吧。”
“是。”
很快,在斩首一批官员之下,几个商贾莫名暴毙自杀连点水花都没有掀起。
只是谢家得到这个消息,真真的胆寒了,这几人,都是和自己一起共过事,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
谢步东就是再傻也都知道不可能几日之内要么暴毙,要么自缢,屁滚尿流的去找了自己老爹。
谢老爷子只是悠悠说到:“慌什么,这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事?谢步东觉得自己老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人家杀人如杀鸡,说是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