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疼人,顾着身子。
怎么,韩姨好歹也算是美人,真的不想和韩姨唇枪舌战一番,尝尝韩姨的十八般武艺?”
说着同时,束缚不住的酥胸蹭着,丰臀也是扭捏起来。
朱厚照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张仑,口味挺重啊,这年龄,当你娘都绰绰有余了吧。”
张仑着急忙慌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朱厚照打断:“好了,看你是常客,前面带路。”
张仑如释重负。
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老鸨虽是挂在张仑身上,放肆调笑,却眼神一直在前面的公子哥身上滴溜溜的转着。
看着张仑对他唯唯诺诺,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更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京师有了这么号的膏梁纨袴。
虽说看起来年纪轻轻,识过不知多少人的老鸨见过太多这般年纪的王八膏粱饮酒作乐,丝毫不亚于那些人的。
老鸨在前面极尽殷勤,带着路,扭着腰,时不时的抛个媚眼。
上了楼,找了个雅间,往下望去,尽收眼底。
朱厚照坐在窗前,刘瑾很主动的站在后面,张仑也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老鸨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没法淡定。
什么时候,轮得到张家的小公爷站着,他坐着啊。
再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本就该是如此,理所应当。
“那个,那个花魁,就在今日?”
“没错,公子,您可算是挑了个好时候,最多一个时辰,这如薇姑娘啊,清清白白,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今日啊,不知要与哪位才子共度良宵,琴瑟和鸣。”
朱厚照冷笑一声,骂了句脏话,:“再怎么清高的妓还是妓,狗屁的才子佳人共度良宵,琴瑟和鸣。
说到底,不就是图人家身子,做的是皮肉生意。”
老鸨面色有些难看,这人说话,还真是不中听。
“好了,下去吧,上些酒菜。”
老鸨出了门,张仑也跟着出来,“韩姨,上些好酒好菜,再找两个会谈会跳的清倌来,可不能怠慢了。”
老鸨打趣到:“哟,这么些小事还让小公爷您亲自出来交代,韩姨这心都要跳出来了,韩姨可就是想做些买卖,可别到时候国公府封了我这潇湘院。
要不,今晚韩姨去好好伺候他。”
张仑看了眼门,“小点声,小点声,实话说了,国公府封不了,那位,他要是想,有人上赶着来。”
很快,酒菜上来,还有两个我见犹怜的清倌吹拉弹唱,看得出,这估计就是那老鸨子的藏底货了。
可惜的是,这些个极品,朱厚照也不是没有见过,朱厚照一门心思就在一桌子酒宴上。
好不容易挨着刘瑾验完了毒,可算是能动筷子了。
于是,上下齐飞,朱厚照吃的不亦乐乎。
两个女子有些幽怨,哪里来这种地方,光顾着吃,正眼都没有看她们一眼的。
人家对桌上的菜,比对自己的兴趣还大。
二人觉得深受打击,以往的时候,以为那些色咪咪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打量最为嫌恶,现在到好,人家正眼不看才是最为伤人啊。
朱厚照正全身心的对付着桌上的硬菜,几乎就要泪崩了,和这一比,宫里的吃食简直就是喂猪啊。
尚膳监一年四季都点着火,做饭都是重口,能好吃?
举个例子,尚膳监的扁豆,比牛皮筋都要有弹性,你说说能好吃。
吃的正开心的朱厚照被下面传来的一阵噪杂声打断了兴致。
朱厚照抬头向下张望,看着一群儒袍书生走了进来。
走在正中的,看起来相貌倒是一般,不过意气风发,也算是有些风流才子气的书生。
如此排面,定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尤其是中间那人,倒是很得别人追捧,有好事者一问,乖乖,怪不得,原来是江南来的大才子,应天府的解元公,唐寅。
大明立国之初就是江南文风最胜,科举而言,应天府解元的质量简直可以吊打顺天府解元。
你要是问为啥,只能说,早在大明就开始分全国卷和地方卷了,也就是南北卷。
洪武三十年会试,考官刘三吾,白信蹈所取进士五十二名皆南士,太祖大怒,认为所取有偏,亲自阅卷,定六十一名进士皆北士史称“南北榜之争“,亦称“春夏榜之争“。
但也展示出了,论起考试,北边是真考不过南方。
那怎么办呢,没办法,为了公平维稳,只能采取分卷考试,形成了南北卷。
又从南北卷中分出中卷,规定南卷取五十五名,北卷取三十五名,中卷取十名。
但有一点基本上是公认的,会元的话,基本上都是南边出的。
如今的应天府解元唐寅,得了南京的主考梁储大力吹捧,江南才子的名声,何人不知。
唐寅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何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