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趟,交给牟斌,记住了,不管他要不要,实在不行,你撂下银子就走,听见了吗?”
“明白了,殿下。”
朱厚照好像把杨氏当做空气人一般,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只留下了原地石化的杨氏。
本宫,父皇,…………
眼前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杨氏反应过来,只觉得心悸。
怪不得,他能从锦衣卫手里拿到信,言语之间,丝毫没有害怕………
哪里是他怕锦衣卫,锦衣卫活该怕他啊。
晕晕乎乎的杨氏突然想起一事,进京的时候,好像听人说了,西山,就是太子一手建起来的。
暖阁里,弘治皇帝的心情很是不好。
科举舞弊一案,已是愈演愈烈了。
就在此时,有人通报,李东阳求见。
弘治皇帝精神一震,看起来已是有了结果了。
弘治皇帝只留下了萧敬,屏退了周围的人。
李东阳入阁,也是一副疲倦的模样,行礼之后,随即道:“臣见过陛下。”
“阁老看起来辛苦了,如何了?”弘治皇帝安抚两句,就直入正题,深深地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沉默了片刻,最后蹦出一句话:“陛下,查无实据。”
弘治皇帝一愣。
查无实据?
朝廷下下如此重视,锦衣卫,内阁都动了,就搞出来查无实据。
弘治皇帝顿时面色垮了下去。
李东阳看着弘治皇帝面色不爽,随即道:“陛下所有的人证,臣都已重新盘问过,大多都是语焉不详,只是说大抵,猜测,这些,都不算得铁证。
程敏政和徐经二人,老臣去了昭狱,亲自过了堂,从他们的话语之中,还有神态来看,老臣可以断定,他们此前招供的事实,也都是屈打成招的结果。”
屈打成招……
这……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李东阳继续说到:“至于贿赂一事,臣也查明,那程敏政在文坛素有名望,徐经作为新进之人,前去拜访,倒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这个时间,就………”
李东阳有些尴尬,这个时间,太敏感了,你既可以说是拜山头,联络感情,当然,有心之人,说成贿赂,倒也是说得过去。
李东阳继续说到,“陛下,此事其实自文皇帝开始,便早已蔚然成风,润笔之费,虽是隐疾,有伤体面,但还是坐不得证据的。”
这要是做的,恐怕我老李也算是贪污受贿,科举舞弊,要去吃牢饭了。
“若是以此来断定,徐经与程敏政勾结,科举舞弊,未免太过牵强了。
臣还查看过徐经的文章,他的文章,有些才气他毕竟也是江南才子,底蕴深厚,高中的话,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要说十全十美,这,臣实话实说,比起伦文叙,唐寅等人的,差之甚远,文笔之间,多有疏漏。
倘若他事先得到而来考题,根据他以往的的文章,断然不只是会试第二十多名的名次。
老臣可以保证,以徐经的才学,若是事先知道考题不说多的,最多一夜,就能做出锦绣文章,名列一甲。”
弘治皇帝抽了口凉气,,才道:“阁老的意思是,是户科的给事华昶诬告,而锦衣卫屈打成招,坐实了程敏政和徐经科举舞弊的罪名?”李东阳点点头,却是道:“臣,还查到,……户部给事中华昶和礼部右侍郎程敏政早有嫌隙,两人平日里就……”
诬告……冤案!
弘治皇帝脸色骤变。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案已经引起了全天下的关注,会试的舞弊,那可不是别的,那关系到的,乃是抡才大典。
不少人私下里都说,这次出的案子可是多年来没有的,恐怕是少有的大案。
到时候,恐怕下狱的下狱,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指不定谁还要丢掉颗脑袋啊。
可结果,现在李东阳得出来的结论是,这是一场因为官员矛盾,锦衣卫屈打成招导致的一场冤假错案。
就这,朝廷还把它当做头号大案来抓。
这不是,这不是…………
弘治皇帝紧接着想到了更为可怕的,接下来,朝廷该如何解释,天下人又如何看待朝廷。
弘治皇帝面色铁青,“传,锦衣卫牟斌滚进宫来,现在,朕闲杂就要叫他。”
萧敬胆战心惊的出去传旨。
弘治皇帝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李东阳立马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意图。
皇帝没有错,朝廷也不能错。
所以,错的只能是程敏政和徐经。
可陛下历来宽宥,又是如何………
就在此时,有小宦官在外喊到:“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弘治皇帝最是烦心的时候,听到这,更是多加了烦恼。
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