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罢了。
奉天殿里,弘治皇帝带着萧敬早早的到了,偌大的殿中,,只有主仆二人。
思虑了半天,萧敬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厂卫来报,这几日朝中百官交往甚密,深夜还有人行于府,其中乃是户部给事中华昶,,还有都察院的几个御史带的头。
陛下,恐怕今日朝会,这些人会……”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突然问道:“太子呢?今日他是主角,怎么没来?”
“回殿下,殿下昨日一夜都在西山,今早才刚刚回到东宫。”
“西山?”弘治皇帝皱了皱眉,有些生气,“事情已是火烧屁股了,他还有心思在西山呆了一夜?”
“这,奴婢觉得,殿下应是早有预料,恐怕,殿下也在寻求解决之法。”
“哼?在西山,能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怕是在西山避着呢吧。”
弘治皇帝虽是恼怒,你小子惹出来的乱子,又让朕来给你善后。
但最后,还是心软了,也是,这么大的阵仗,想来又是一阵唇枪舌战,他来了,还不得被那些御史弄得东西不分。
行吧,在西山就在西山吧,谁让自己是他老子奉天殿里,弘治皇帝高坐,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
等到百官行了礼,弘治皇帝面无表情的只道了一声平身。
声音落下之后,殿中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弘治皇帝知道今日的不同寻常,不过他摆出了超然的态度。
朕是皇帝,朕待会要有风度………
刘健扫视了殿中一眼,才徐徐出殿道:“今日朝议……”
陛下,臣有事要奏。”还不等刘健把话说话,户部给事中华昶就站了出来。
华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在他来之前,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所奏何事?”弘治皇帝心里直骂朱厚照,这就是你胡闹的下场,要开始了,造孽啊。
华昶振振有词地道:“陛下,臣今日书一事,事关殿下,还问陛下,殿下为何不在?”
“……”
弘治皇帝看了萧敬一眼,萧敬立马明白过来,清了清嗓子,“殿下昨日感染风寒,今日身体不适,尚未早朝。”
话音刚落,就有小宦官入殿:“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这,弘治皇帝傻了,萧敬也傻了,就连华昶也傻了。
这,有点寸啊。
弘治皇帝内牛满面,你说你躲在东宫就躲在东宫吧,为何偏偏又要来啊,你来早点来吧,朝会你还迟到………
逆子啊,逆子啊,你这是故意坑你老子我啊。弘治皇帝了这么多次的朝,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尴尬的一次。
没有办法,弘治皇帝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宣”。
朱厚照精神百倍地走进奉天殿里,他昨晚在西山忙活了一夜,今早刚刚补了一觉,半个时辰而已,就紧赶慢赶的往宫里赶了。
笑话,今日我朱厚照是主角,还怕你。
朱厚照就连磕着头都感觉比别人更加有力,众人一看,我的天,面色红润,这哪里像是感染风寒的模样。
弘治皇帝平和一下心情,露出了咬着后槽牙的笑,亲切的问候道:“太子,朕听说你昨日偶感风寒,今日的身子可是好了一些?
朕不是让你在东宫里好好儿歇着,怎么今日还来,身子骨才是第一位的啊。”
朱厚照一脸懵逼,颇有一种四顾茫然的感觉。
弘治皇帝无言了。自己的儿子不是挺聪明的啊,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蠢的跟个傻子一样。
这个时候,张某懋疾手快,立马开口道,“陛下,老臣看殿下面色通红,想来昨夜定是高热,还是请殿下莫要受风,快快歇息为好。”
“是啊是啊,臣看殿下这身子骨貌似体壮,实就虚弱,莫要风邪入体啊。”
“还请殿下保重身体,快快歇息。”
一时间,勋贵们纷纷化身老中医,一个个的开腔都说太子病了,千金之躯,如今还是养病为啊。
弘治皇帝刚想顺手离开推舟,把太子弄下去,大伙都怕啊,太子这就和个雷一样,天知道他会不会炸,别把大伙都送走了了。
可没有想到,却被华昶抢先了一步。
华昶哪里可放过这个自己扬名的大好时机,竟是胆大包天,前拉住了朱厚照的衣袖,颇是有些咄咄逼人:“敢问殿下身子如今还好?臣有些事想问殿下,不知殿下能不能……”
华昶此举,朱厚照倒是没有什么,但众人大惊失色,身后的那些御史给事中们也都吓傻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刘健,也是面色难看起来。
高位的弘治皇帝,更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没什么,心里却是龙颜大怒。
华昶,他怎么敢,他还敢拽着朕的儿子,逼问太子,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