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的名声,怕是从此以后,要大打折扣了。”
萧敬不敢作答。
朱厚照回到东宫的第一时间,派人去请程敏政,让他即刻来东宫见他。
小宦官见朱厚照面色不好,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程府,禀告了太子所说的话。
程敏政也是吓了一跳,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太子殿下居然如此急迫。
程敏政不敢耽误,急匆匆地被跟着宦官来到了东宫。
到了东宫,刚刚行完礼,朱厚照便劈头盖脸说了起来今日朝会上事情。
华昶罪不容诛,下了昭狱?
程敏政一听,只觉得是大仇得报,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可当陈敏正听到陛下下了罪己诏,自己不由得也是吓了一大跳。
罪己诏,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还派英国去太庙告祭祖宗,这不就相当于告诉祖宗,自己这个儿孙当皇帝当的不怎么好。有些天怒人怨了。
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来说,都是报喜不报的啊。
更何况陛下一向仁爱,怎么会
朱厚照看着程敏政:“程师傅,机会来了?现在,就有个大好的机会放在程师傅面前,让华昶身败名裂。
程师傅,之前又答应过本宫做镇国府的主编,想来程师傅才高八斗,写上一篇锦绣文章不是什么难事。
废话不多说,三日内,本宫要程师傅写篇文章,鞭挞华昶罪大恶极,还要写出我父皇知错能改,承担过错,乃是明君,不知道程师傅能不能”
程敏政略加思考,这个机会,他求之不得,“草民领命。”
“好,好,好,那就有劳程师傅了”,朱厚照笑着说到。
一连数日,礼部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三天后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这又将是场狂欢啊。
此次殿试,还有不少人下注,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抄上一把。
尤其是唐寅,呼声最高,伦文叙也不容小觑,南边传来的消息,此人,也是一等一的才子啊。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徐经一脸喜形于色,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看热闹的,最不怕事情大。
唐寅匆匆洗漱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
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要知道,不少人压的就是唐寅点为状元啊。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指出了此乃唐解元,不少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贡生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天之骄子啊。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鼓敲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还伴随着鼓声。
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全都给你送走。
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人群里,王守仁面无表情,好像他不是来考试的一般。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唐兄可是如今京师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啊。”人群里,还有个喜气洋洋,红光满面的人,朱厚照。
身后还跟着张仑,刘瑾。
张仑知道太子也押钱了,自己为了保持一致回去给自己大父一说。
张懋二话不说,支了五千两银票,一句话,太子押谁你就押谁。
张懋说,输了也不打紧,五千两,张家还是输的起的。
这一次,他可是押了重注,他压的,乃是王守仁。
要抡起才情,自个还不敢压王守仁,可论起事务,王大家对付在座的,吊打。
这钱都不要,还是人吗?
朱厚照明媚的笑容,今日他显得格外的温和,朝所有人抱之以善意的微笑。
这时,人群中窜出了两个人来,朱厚照一看,卧槽,这不是那两个便宜舅舅吗?
怎么看起来两个人二人春风拂面一般,好像跟他高中了一样?
莫不是
朱厚照大胆猜测也投钱了。
果然,看见朱厚照,张家兄弟也是见了鬼一样,腿肚子都打起了颤。
朱厚照朝笑了笑,问道:“两位舅舅,二人这是”
张延龄眉开眼笑,今日要发财了,他笑嘻嘻的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