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一直默不作声,良久,才喝道:“闹够了没有?”
张皇后面带冷笑,扬手便是给了张鹤龄一个耳刮子。
啪的一下,这一巴掌干脆利落。
恰好,弘治皇帝和朱厚照也到了坤宁宫,听到里面的动静,便让外面的人没有惊动里面。
张鹤龄忙捂着腮帮子:“阿姐你怎么打人?”
张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赌博,一下子,就是五万两,你二人真当本宫一张口,就有百花花的银子飞来不成?
这种腌臜事,还有脸来寻本宫,难道还不嫌丢人吗?
”“”张鹤龄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张皇后明显是生气了,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丢人现眼啊,难道自己要告诉陛下,这两个货色赌博输了弄了个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不成?
张皇后动了真怒,她可是后宫之主,丢人啊
阿姐”张鹤龄一脸委屈,可抬眸一看张皇后杀人的目光,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就连金老夫人也都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张鹤龄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他心也很凉。
“罢了,罢了”,张皇后骂也骂了,气,也算是出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弟,不争气又能怎么办,张家,不就是指望着自己嘛。
“本宫这,还有两千两的体己钱,阿母先拿去应应急,日后,本宫再想办法。”
“阿姐,这”
张鹤龄本想开口,这钱,不够啊
抬头却看见金老夫人杀人的眼神,识趣的乖乖闭嘴。
两千两,也是好的,总比没有好啊。
金老夫人还不死心,打起了亲情牌:“女儿啊,你也知道,你这两个弟弟,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一事无成。
娘知道,这么些年来为难你了,可是,你要是不帮他两,天下人还有谁帮啊。
你看,能不能和陛下说说,就说鹤龄,延龄知道错了,这罚也罚了,爵位能不能,这两份俸禄,可是不少啊。”
张家兄弟眼睛一亮,这倒也是啊。
张皇后柳眉一皱,“母亲此话,万万不可再提了
爵位那是国家国家重器,我朝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此话本宫是万万不敢的。
再说了,就算陛下恢复了爵位,照儿那,若是让照儿心生芥蒂,那才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朱厚照,张家兄弟就蔫了。
自己这个外甥,六亲不认,惹不得,惹不得啊。
金老夫人还想开口劝着:“毕竟是太子的舅舅,太子也不会”
张皇后冷笑一声,“齐衡,仁和公主,身上,还有皇家的血脉,结果呢?
张家只不过是外戚,得势陛下而已,陛下念情,对我张家情深意重,可不是说,我儿,也是如此。”
金老夫人正好被堵,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朱厚照听着一愣一愣,张家这样的家庭,从上到下,每一个拎得清的,是怎么培养出我母后的。
合着张家上上下下,都是大傻逼啊。
弘治皇帝眼见时机已到,对萧敬使了个眼色,萧敬会意:“陛下驾到。”
顿时,屋内的人有些慌乱。
弘治皇帝顿了顿,带着朱厚照进了殿中。
此时的张皇后已是换上一副笑颜:“陛下回来了,照儿也来了啊,怎么今日父子两人一起来了。”
弘治皇帝笑了笑,“朕今日和太子商议了些事情,正好,朕看时间差不多了,想着秀荣这么久也没见过他皇兄了,就带着他坤宁宫用膳。”
萧敬心里叹息,陛下用的是商议二子,以往的时候,都是太子胡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陛下对太子在政务上也开始引导了。
可太子,今年才多大啊,十来岁的年龄啊。
朱秀荣乐呵呵的上前:“秀荣见过父皇,皇兄。”
张家兄弟以及老夫人连忙行礼,弘治皇帝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免礼。
气氛,有些诡异。
金老夫人对自己这个皇帝女婿,哪怕是再怎么温和,心底里,还是怕的,于是乎,没说几句,就准备告退了。
此时,朱厚照出口阻拦。
“等一下。”
张家兄弟二人一惊,心头噗噗直跳。
张皇后也有些紧张起来了。
朱厚照左掏右掏,从袖口里掏出张票子来。
“这是本宫在镇国府的五千两银票,二位舅舅拿去先用吧,父皇和本宫都知道张家目前处境,不过如今境地,都是你二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咎由自取罢了。
这五千两银票,是父皇和本宫是在看不过去,给你们,先应应急。”
所有人大敢惊讶,饶是张家兄弟再怎么贪财,见到银票贸然眼睛放过,也是不敢随意伸手的。
张皇后大为感动,然后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也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朱厚照对这张家兄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