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岳也在自己手里了,至于外面的人,就有了拖下去的资本了。
“咱家,真是小瞧的殿下啊,殿下平日里真是藏拙啊,哈哈哈哈哈哈,”王岳撕心裂肺笑着,“咱家以为宫里最难缠的,是陛下,是萧敬那条老狗,咱家是万万没有想到,咱家会输给殿下啊。”
朱厚照没有理他,让人喊话,说外面的人一旦轻举妄动,王岳,恐是要身首异处了。
外面的番子没了主心骨,六神无主,没有人拿个主意,但更没有人敢贸然攻入宫内。
一来,厂公还在里面,二来,这里面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啊。
朱厚照笑着说到:“王公公,你这属下,不行啊。
他们要是敢铤而走险,杀进宫内,本宫就这么点人,恐是束手待毙啊。
可惜了,终究是一群虫子,有心无胆啊。
那咱们就等等,等父皇反应过来,看看你外面的人是何下场啊。”
王岳浑身颤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勇士营两千余将士入宫,除了调拨人手加强了慈宁宫的护卫,最重要的,就是四处搜寻太子的下落。
宫里的禁卫看见了勇士营,心下大定,纷纷禀告王岳一行人的踪迹,跟着勇士营恢复起宫内秩序。
此时,张陆带着勇士营也朝着西殿查去。
“公公,前面抓住一人,他说他萧公公的干儿,奉太子之命前来求援的。”
一个参将禀告,张陆大吃一惊,“快把人给咱家带来。”
借着火把,张陆瞧了瞧,定睛一看,还真是萧敬的干儿戴义。
萧敬说了,太子在宫中身边跟着的,就是这个戴义。
“戴义,殿下呢?”
张陆慌忙问道。
戴义一路狂奔,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清了来龙去脉。
张陆等人听完以后,手脚冰凉。
太子被王岳堵在了长春宫内,这岂不是说
“快,所有人,速速赶往长春宫,来人,去禀告陛下。”
张陆带着人直扑长春宫。
无数军马,锦衣校尉们执着火把,像一条条飞舞的火蛇般,缓缓汇拢,集结。
弘治皇帝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一切。
“陛下,陛下,勇士营派来来信,发现殿下踪迹了。”
萧敬行色匆匆到了弘治皇帝身边禀告。
“在哪?”
弘治皇帝精神一震。
长春宫,朱厚照那厮跑去长春宫做甚?
只是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些了。
“在长春宫。王岳将殿下困在长春宫,张陆已经带着兵马前去解救殿下。”
“所有人,赶往长春宫,不可耽误。”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他现在已经恨不得活剐了王岳。
此刻,长春宫外,那些番子们也已经反应过来,一个长春宫里能藏多少人,冲进去啊。
番子们开始准备翻墙入内,此时王岳也发现,太子身边也是不过区区十来人罢了。
“哈哈哈哈,殿下该不会以为,就凭借着殿下这十来人,就能挡住门外上千的番子不成?殿下莫不是也太看不起咱家吧。
殿下想想,他们已是走投无路了,要是看见殿下在这,殿下觉得,他们还会为了咱家,不要殿下这个护身符。”
只要太子在手,所有人都要投鼠忌器,谁又会放过这个活下去的机会呢。
朱厚照嫌他心烦,拿起刀鞘狠狠抽着王岳的坐脸,没几下,就已经肿的老高。
“狗一样的玩意儿,放心,你肯定死在本宫前面。”
王岳舔了舔嘴角留下的血迹,“奴婢一个阉人,居然能拉着太子去死,真是好大的死法,不亏,不亏。”
“殿下,他们翻进来了。”
朱厚照眼睛充血,手里拿着那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刀。
王岳唯恐天下不乱,看着翻上墙头的番子,肿着半张脸含糊不清的大声喊到:“太子在此,拿住太子,我等才有生路。”
顿时,番子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眸子一愣,狠狠心,往王岳大腿上狠狠喇上一刀。
顿时鲜血喷出,溅在朱厚照袍子上,王岳吃痛大叫起来。
正当几个番子就要跳下,不知从哪飞来的箭弩将墙头上的人马射翻下来。
张陆也是红了眼睛,拔刀在手,朝长春宫门口的番子遥遥一指,大喝道:“勇士营,攻!”
刚刚他带人赶到,看见东厂的番子已是准备翻入宫内,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让弓弩手射杀。
哗的一声,勇士营将士长枪平举,以作战队列朝前一步一步压过去,甲胄铁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一堵无法攻破的移动城墙,缓缓地压迫着番子们的生存空间。
番子们一下子慌了,乱作一团,那沉重的浓郁的杀气逼得人喘不过气来,自己是鹰犬,根本就不是军队的对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