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找死。
刘健等人,看着朱厚照的模样,也一个个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说庆祝太子死里逃生,大智大勇,好像不对,你说太子做法不对,可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老子,皇帝断后,这还不是忠勇?
所以,既然不好说,那就闭嘴。
同时,不少人心里居然有一种庆幸,幸亏这没有出在自己家里啊。
我儿子虽然没出息,可至少,他不作死,不莽啊,不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啊。
一下子,心里舒坦了不少,人啊,就得比较。
朱厚照主动认错:“父皇莫要生气,儿臣这不是没事嘛,儿臣立了功,又不是犯了错,谋反的是王岳,不是儿臣,儿臣是来报信的。
再说了,儿臣留在宫里,可是有大作用的。”
“你还敢说!”弘治皇帝何尝不想父子两人好声好气说着,现在父子相见,是多好的事,他在宫外,简直是要急死。
他极想就如寻常人家的父子那般,父子二人和睦相处,从前的事,不计较啦。
可朱厚照似乎永远有项本事,让自己暴怒。“那好,给朕说说,你在宫里,办了什么大事”弘治皇帝绷着脸。
朱厚照面色一震,说道:“父皇,儿臣已经找出了幕后真凶。”
“真凶?”弘治皇帝瞳孔扩大,嘴皮子哆嗦:“什么真凶?”
“当然是王岳谋逆的幕后真凶了。
父皇就不觉得奇怪吗?王岳,凭什么要谋反?他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内廷第一人了,他谋反到底是为了什么?”
朱厚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向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凉气,众臣也都是醍醐灌顶。
这一路上,他们一开始担心陛下,后来又是担心殿下,倒是没有人继续想过,这王岳莫不是疯了不成,他谋反究竟为何?
太子说得对,王岳依旧是做到了阉人最高的位置了,他谋反,难不成想到皇帝不成?
从古至今,哪里有太监做皇帝的,若是今日王岳胜了,他又要拥护谁做还做皇帝?
陛下一支子嗣单薄,那岂不是
众人脑子里都冒出一个极为惊悚的念头:世系转移。
弘治皇帝冷笑:“好,好,好,好的很,你说说,幕后真凶是谁?“
“娄太妃。”朱厚照说完这三个字以后,所有人都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们本都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藩王,居然是宫里的人。
“她人呢?”
“儿臣已经将他拿住,全凭父皇发落。”
“好了,诸公,先去谨身殿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开往谨身殿,朱厚照落在后面吩咐两句,然后就急匆匆的赶上。
进来后的弘治皇帝,负着手,将头顶上的通天冠解下,随手递给身边的太监,一步步走进来。
弘治皇帝沉着脸道:“太子,此事,你可有把握娄太妃乃是先帝妃子,兴王之母,你倒是胆子倒是不小。
再说了,王岳与娄太妃素无瓜葛。
你可知道此事若是有了差错,天下人以为朕生性凉薄,暗中授意你去为难宗室。”
弘治皇帝坐在御案后,很显然,他不信。
娄太妃在后宫里一向是个透明的存在,怎么可能使唤得了王岳。
朱厚照呵呵笑道:“父皇,儿臣自是有了十足把握,已经派人去带证人。
竟然要些时间,倒不如先把二人提上来,儿臣会在这二人面前撕开两个的庐山真面目。”
弘治皇帝点点头,萧敬出去一下,娄太妃和王岳就被带了进来。
“哀家见过陛下,可是出了何事?陛下将哀家押到这来,可是哀家犯了何罪?若是有罪,哀家立刻就去自尽,绝不污了先帝,皇家和我儿颜面。”
娄氏倒是没有太过慌张,温言说到。
可这句句,说的是她娄氏是先帝的妃子,是亲王的生母,曾可随意受辱。
倒是王岳,他自知自己一死难逃,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都顾不上了。
就连跪下,也是被人强按下去,满脸的不服气。
弘治皇帝对这些宫中老人还是十分尊重,连忙起身解释:“老娘娘严重了,这是说些什么,只是太子有些疑虑罢了”
刘健等人也是觉得太子有些匪夷所思,娄氏这个妇人,一直都没有入过他们法眼。
“有罪?娄氏,你有没有罪,待会再说,父皇,儿臣就先和父皇,诸位大人王岳谋反吧。”
王岳嘴角流血,“咱家也想知道,咱家到死是哪里出了问题,竟是输给了你这个黄口小儿手上。”
弘治皇帝眸子一冷,萧敬顿时火冒三丈,好像和陛下同仇敌忾,又好像为了报私仇一般,怒喝一声:“大胆,贱奴,你竟敢如此辱没殿下,王法何在?”
弘治皇帝一言不发,萧敬也只是骂了两句就没了下午。
“好,”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