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
弘治皇帝若有若无的笑了笑。
朱厚照连夜出宫,赶到院外时,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包围。
见是太子前来,所有人让出条路来。
朱厚照进了院中,看见顾如薇时,顾如薇喜出望外,“殿下”
朱厚照只是点点头,紧接着就是进了里屋。
“母后,母后”
张皇后一夜都未曾入眠,当听见朱厚照的声音时,身子虽是不便,却还是在宫女的搀扶下面前起来。
“照儿,照儿”
朱厚照猴子一般的窜到面前,笑得傻乎乎打趣,“母后,儿臣回来了。”
张皇后顿时留下眼泪,她这一夜,心慌的不得了。
张皇后看见自己儿子,满心欢喜,上下打量一番,却看见朱厚照袍子上的血迹,顿时慌了:“照儿,照儿,你哪里伤了,让母后看看,让母后看看,太医呢,太医看了怎么说”
张皇后六神无主,朱厚照笑着解释了来龙去脉,安慰半天,张皇后这才半信半疑。
“母后安心歇息,父皇让儿臣等天亮以后在送母后和妹子回宫,母后好好歇着。”
一夜心力憔悴,张皇后早已是支持不住,如今放心下来,不多时,困意上来,沉沉睡去。
朱厚照离开屋子,来到院中,哈切连连,却看见一旁乖巧的顾如薇。
朱厚照招招手,小脸微红的顾如薇,步子,却是一点也不满。
“今日,打扰了。”
“不敢”,顾如薇死命的摇头,“这是妾身的福分。”
“福分?”朱厚照失笑到,“怎么滴,见过我父皇了。”
顾如薇点点头。
“我父皇是不是又说本宫的坏话了?”
顾如薇瞪大眼睛,这父子两人怎么问的都是一模一样。
朱厚照收敛笑意,“你别看我父皇温和,可是,他是皇帝,是君王,有一点,一点都没有变。”
顾如薇不懂。
朱厚照却是没了气力,回去睡了。
天明以后,京师尽是鸡飞狗跳,许多关系好的官员三三两两都开始聚头窃窃私语,没来得及进宫的,都是活见鬼的样子。
等到刘健等人出现以后,几句话下来,才知道昨夜竟是有如此之变。
直到看见龙椅上的弘治皇帝,这才安稳下了心思。
等朱厚照醒来时才知道,陛下今日早朝,诏兴王,周王,宁王,荆王等数位藩王入京,虽是没有说什么,可所有人都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至于司礼监和东厂,萧敬就继续掌着。
汪机,之前你施救公主,立下大功,朕当时就应该赏你。
如今,你又是救助皇后,那就任你为太医院院正,赐金一百两。
萧敬,内廷,太医院,你都要好好查查,好好整顿,看看有哪些腌臜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用心软。”
“是,老奴知道了。”
萧敬此时已是心花怒放,咱萧敬,又回来了。
借着此等大案,可得好好清洗一番了。
如今王岳一到,剩下不少的空缺,又是一次大好机会。
“是,草民,不,臣,臣谢过陛下。”
汪机一下子要改掉称呼,倒是还觉得有些不顺口。
弘治皇帝缓了缓,“今日,东宫的刘瑾,汪直,如此险境,却是为王先驱,朕,心甚慰啊。
只不过,这二人本就身有官职,如此,刘瑾兼司礼监提随堂太监,汪直,兼御马监提督太监,二人,还在东宫当值。”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萧敬感触最深,心里却是有些叫苦。
萧敬想的是,一个司礼监,一个御马监,更何况还是太子的人,自己更是不敢去动,这内廷,自己还怎么一手遮天。
朱厚照则是眼巴巴的看着,得了,刘瑾,汪直都有赏了,那自己就跑不掉了。
可弘治皇帝好像没了下文一般。
而刘健等人,想的却是完全不是这些。
大明朝,可还没有东宫的太监在宫里当值,更何况,还是早司礼监,御马监这样的要害部门。
陛下哪里是赏他们,这分明就是在赏太子,给太子熟悉内廷,增加太子的份量。
如今,太子在外,有了镇国公府,在内,两个心腹又在司礼监,御马监一文一武两个要害
“刘公,你等,都先退下吧。
今夜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内阁须得告诉百官以及百姓,安抚人心。
此事如何处置,等兴王入京再说吧。
至于京营,京师这段日子,得加倍小心,张卿家还得多费费心了。
好了,都退下吧,太子,你留下。”
“是,臣等告退。”
众人退下以后,“你母后如今有了身孕,今日的事情,自己多长点心,别在你母后面前说漏嘴了。”
“是,儿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