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儿子,就是儿臣,日后,是做皇帝的,要是儿臣有了弟弟,那也是亲王。
而你宁王的嫡长子也只不过是个亲王,其余的最多就是个郡王,这其中有天壤之别。
还望宁王好自为之,有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有不忍之祸。”
“够了,太子,放肆了,若是传了出去,说你苛责宗室,还不赔罪。”
弘治皇帝面上冷冷打断,心里,却是感叹:不愧是朕的儿子啊,这话说的,朕看朱宸濠现在心里定是不痛快的极了。
刚刚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了。
朱宸濠脸色通红,朱厚照这小畜牲的话他能不明白。
你,一个宁王,别说和我皇帝比了,就是和我这个太子比,你也配。
“不不不,陛下,是小王失言了,小王,多谢殿下提醒。”
说罢,朱宸濠拜下。
朱厚照看了眼朱建燧:“看什么看,你父王都跪下了,怎么滴,你这个世子眼里还有没有你父王?还不快跪下。”
朱秀荣燧饶是心中恨死了朱厚照,也不得不乖乖跪下。
弘治皇帝心里简直就要乐开花了,“宁王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太子,还不快去搀起。”
朱厚照慢吞吞的,十来步的距离,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好了,不说这个了,诸藩王陆续到京的时候,朕就想宗室子弟们比一比才学,宁王正好上书,朕,就顺水推舟了。
那就看看,太子和世子学问做的究竟如何。”
弘治皇帝直勾勾地看着朱宸濠,脸上浮出似有似无的微笑。
该来的总是要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先提出来,如此,才显示出自己的自信。
太子身边大儒无数,悉心教导,就这,太子不喜欢读书,这读个大概,马马虎虎。
可他就不相信,这个朱建燧能是个什么好鸟?宗室里面能有好好做学问的?
而不少人见皇帝先提出,却都是微微愕然。
但凡知道知道太子水平的,大抵都猜的出,宁王提出这一场向太子讨教学问,分明是要羞辱皇室。
看陛下这样,这就让人值得深思了,莫非这陛下已有了把握?还是另有所图?
朱宸濠父子二人的眼神交汇,随即朱宸濠颌首点头,似乎有了主张。
他站了起来,朝朱厚照道:“殿下,犬子不才,早闻太子殿下聪慧,满腹经纶,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他这一句话,挑衅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满腹经纶,确定不是在羞辱太子?
朱宸濠信心十足,大明的藩王家教往往都不严格,毕竟读书与不读书都没什么区别,一辈子混吃等死,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谁还读书?
寻常的藩王,对教育其实并不重视,虽然会在家中延请一些名士,大抵就是做个门面。
至于子嗣们肯不肯用功,学了个什么,反正也没人考。
据说,有些宗室,有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可宁王府,不一样。
宁王家学深厚,就连王妃,都是出身江南大儒家中。
这朱建燧也是自幼苦读,无时无刻,不已贤太子暗地心里自居。
弘治皇帝颌首点头,随即道:“朕几次下旨,宗室要读书,学习圣人的经典。
朕一直以为,只有读了书,方能明理晓是非,知礼,才能忠君节孝。
今日正好刘公等人在这,在各藩面前,也做个见证,看看咱们宗室里头,谁是状元。
太子和世子,可有信心啊。”
朱建燧显得彬彬有礼:“陛下严重了,臣才疏学浅,曾敢与殿下相比,还望殿下能够指点臣之一二。”
反观朱厚照,弘治皇帝发现这厮不但不觉得胆怯,反而是红光满面,走到殿中朝朱佑樘行了个礼,道:“儿臣放心,儿臣会给世子留点面子的,不会让他输的太难看。”
弘治皇帝,刘健等人知道朱厚照属于脸皮比较厚的那种,可没想到,朱厚照脸皮厚的,有些丧心病狂了。
当然,换个角度来看,朱厚照展现出来的风度倒是让刘健暗自点头。
输人不输阵,太子有了几分气度。
“好,既然如此,来人,搬来书案,拿笔墨纸砚来,只是不知谁来做题才好?
刘公,你为人刚正,断不会徇私舞弊,就刘公来吧。”
刘健乃是首辅,口碑确实是宇内皆知,做事不偏不倚,倒是极为合适。
“臣,谢陛下信任。”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大度地道:“如此,刘公,快出题吧。”
刘健拱手道:“臣遵旨。”
这时候,太监们已经在殿中摆了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所有人也都纷纷站起,退到一边,只留下朱厚照和朱建燧在殿中。
刘健在众人瞩目之下沉吟片刻,他缓缓道:“吾皇圣明,自登极以来十二载中,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