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懂那么多,我不知道老大人你来我这里,到底想问出什么。
老大人你或许应该去问问,那些被张延龄搞得家破人亡的人们怎么看?
那些被张延龄巧取豪夺的人们怎么看?那些被张延龄戕害的地下冤魂怎么看?
你敢不敢去问问他们,要不要讲政治啊?要不要顾全大义?”
王廷相沉默不语,陷入了天人交战的为难中。
如果上奏杀张延龄,只怕被舆论非议为谄媚逢迎,助纣为虐倒行逆施。
如果上奏不杀张延龄,那多半会被皇上迁怒,后果十分莫测,一个不好就罢官了。
秦德威对此很同情,嘉靖朝的六部尚书里,第一难做的尚书其实就是刑部尚书,后来就是兵部尚书了。
性格别扭的嘉靖皇帝总是弄出一些强人所难的案子,谁做刑部尚书谁倒霉。
就拿原本历史上的嘉靖十二年来说,连续爆了冯恩案和张延龄案,在秦德威印象里,因为这俩案子换了两三个刑部尚书。
斜对面牢房里的张延龄突然狂笑,“还想杀我?给我封侯赐下的丹书铁券,拿来抵命可也!若一块不够,我哥哥那里还有一块!”
秦德威看张延龄不顺眼,便不耐烦的对王廷相说:“能不能直接在牢里弄死张延龄,然后报一个瘐死?
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这算是你们大明天牢的祖传手艺了,狱卒应该都会。”
张延龄的笑声嘎然而止,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
王廷相甩袖道:“老夫不做这样的事!”
秦德威指了指张延龄:“你他娘的老实点,别烦我!我要杀你太简单了,只看想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