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满脸不高兴的领着两个她眼中的白嫖党,磨磨蹭蹭的往里面走。
徐妙璟好奇的低声问道:“都察院驾帖和礼部凭照又是怎么来的?”
秦德威答道:“当初踏青回来后,我就觉得任小意不对劲。然后去了礼部要来凭照,都察院的驾帖也是有备无患。
你知道的,当时礼部大宗伯是桂洲公,都察院大中丞是浚川公,找他们好办事。
不过在之后为了冯老爷的事情,进了天牢,就一直耽搁了,直到今天才派用场。”
这时候,任小意所居住的院落到了,秦德威与徐妙璟走进堂屋。
任小意对秦德威和徐妙璟都很有印象,猛然又见到二人同时过来,又有几条大汉站在门外把守。
吓得双手捂住胸口,畏畏缩缩的说:“你们两个要一起吗?”
小处男徐妙璟受不了这楚楚可怜姿态和虎狼之词,小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任姑娘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女性魅力的人,也是他晚的幻想对象啊。
秦德威将徐妙璟推到一边去,对任小意质问道:“今天来找你,明人不说暗话!
那天是谁指使你请我去春游,你别说没有,这话只能哄鬼去!”
任小意不否认,但也不肯再说什么,低头答道:
“秦先生宽恕则个,各行有各行规矩,奴家不可能泄露其他客人消息的。”
秦德威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凭照,吓唬说:“不是我问你,是官府查事情!你若不说,那只能刑堂见了。”
徐妙璟觉得秦德威对美人也太不温柔了,劝道:“姐夫不至于!”
然后又对任小意问道:“是不是司昇?”
司昇就是徐妙璟在京卫武学的同学,当初徐妙璟认识任小意,就是司昇请客宴饮的时候。
任小意貌似很感激的看了看徐妙璟,稍稍靠近了徐妙璟,然后承认了:“是。”
徐妙璟嗅到了从美人身传来的香粉气味,不禁恍恍惚惚心笙摇动。
秦德威皱眉说:“你是说,是那位叫司昇的人请你来请我我踏青,再安排徐妙璟偶遇?”
任小意低着头道:“奴家并不知道其它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被逼行事。
没想到出了意外,自家独处时被徐小官人看到了,纠缠起来又惊动了秦先生。”
秦德威又对徐妙璟问道:“如果你当时看到的情况是,我和任小意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徐妙璟讷讷说:“那就一直跟在后面,看你们到底做什么,回家告诉姐姐。”
“你真没出息!”秦德威忍不住拍了徐妙璟一下,“又指着任小意对徐妙璟问:“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徐妙璟迅速扫了眼任小意,然后才回答说:“她挺好的啊。
只是有的时候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任姑娘想必也是很无奈的。”
“人在江湖个脑袋!还用你来教我吗!”秦德威忍不住又拍了徐小弟一下,然后叹口气:“你觉得她好,但她对你却不实诚啊!”
徐妙璟不服气,辩解说:“她也没骗我什么!”
秦德威也不解释,又问道:“司昇多大年纪?”
徐妙璟说:“比我大几岁,大约十七八岁。”
秦德威立刻朝向任小意,大喝道:“你还敢骗人!不可能是司昇指使的你!”
任小意害怕的躲在了徐妙璟身后,颤声答道:“秦先生休要冤枉奴家啊。”
秦德威说:“假如你肯听从司昇作这种勾当,那说明你们关系很相好。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舍得让自己的相好故意去勾引别的男人,哪怕是个烟花女子!”
秦德威与其说是驳斥任小意,还不如说是给徐妙璟听。
还问了徐妙璟一句:“假如是你,你可以不在意任小意被动接客,但你会让任小意主动去勾搭别人吗?”
徐妙璟设身处地的想了下,立刻摇了摇头。
“所以我断定,肯定不是司昇!你还觉得,任小意不会骗你吗?”
雾草!徐妙璟远离了任小意几步,若有所思。
秦德威感慨,身边菜鸡太多啊,出来办事还得顺手教导一下。
可是不教导又不行,将来万一在女人面出了问题怎么办?
此后秦德威二话不说,又掏出了礼部凭照,对任小意恐吓说:
“乐户的户籍归礼部管,你若再不吐实,我就想尽办法,调你到边镇州县去!”
任小意有点慌乱,但还是不想说。
秦德威盯着任小意等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吗?
我就是想核实一下,到底是不是司昇的父亲,锦衣卫指挥佥事司聪?”
任小意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秦德威直接点出了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