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领了命令后,常书办就直奔青溪沿岸而来。
他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打听到附近最大的菜园子在哪里,菜园子隔壁就是秦德威的住处了。
又靠近了秦宅大门,常书办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还夹杂着大呼小叫的劝酒声。
常书办立刻就想到,难道里面就是去了内守备厅的这帮狂生?他们正在大肆庆祝?
其实这个猜测不算太偏差,秦德威劳动了同学们摇旗呐喊助威,总要表示表示的吧?
所以就借着春暖花开时光,在院子里设下了宴席,招待大家吃吃喝喝。
而且敢屡屡跟着秦德威闹事的这些同学,基本都是三四十的老生了。
他们屡屡乡试不中,这辈子前途基本到顶,早就是不怕事的本地老油条了。
秦德威感觉以后说不定还要用得着他们,所以就尽心招待一下。
大门外的常书办确定了秦宅有人,便上前用力的叩门。
人在这里就好,不怕你在干什么,就怕跑空找不到人。
秦德威作为主人家,刚敬了一圈酒,听到门响,还以为太白楼送肉菜来了,就走到门边。
他开了半边门,赫然认出了外面的人是谁。
常书办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秦德威“砰”又关上了大门。
常书办急忙拍着门,叫道:“秦德威你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秦德威隔着门答道:“秦德威不在!”
正在院中饮酒的同学们听到这对话,忍不住捧腹狂笑。
雾草!大门外的常书办在春风中有点凌乱,差点就失声了。
他强忍着精神不适,又报出了来头说:“在下是奉大司马之命,前来找你谈话!”
秦德威便回应说:“你以为,我是听到了权贵名头后,就曲意谄媚的人吗!”
常书办百般叫门,秦德威只是不开,常书办无可奈何,只能回去禀报了。
院中有个已经喝大的同学说:“那刘大司马好生不晓事!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还不亲自来拜访秦老弟,真不知道礼贤下士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秦德威笑道:“大司马不肯亲自见我,也许并不是高慢,只是心虚罢了。”
众人只觉得秦德威是不是也喝多了,那刘大司马或许愤怒或许担忧,但有什么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