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找到了新目标,秦德威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翟銮面前,“近日给翟前辈收拾出了新公房,怎得一直不见翟前辈?”
翟銮很想当众骂街,东卷棚也是大学士能去的地方?
但他在秦德威面前实在太理亏了,完全抬不起头,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帮他出面。
毕竟翟銮当初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几乎就构陷出一个“天日昭昭”,差点把大功臣打成罪囚,所以谁敢帮翟銮?
最后翟銮也只能强自硬气的说:“正欲辞官,故而就不去了!”
秦德威又恶毒的说:“听说翟前辈辞官都辞了一个多月,怎么还没辞掉?”
翟大学士辞官辞不掉,这简直就是京师官场的笑柄了。
翟銮闻言又羞又怒,“杀人不过头点地!秦德威你还想如何?”
秦德威不紧不慢的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先前你和严嵩之间,到底有没有勾结串通?”
旁边偷听的众人齐齐无语,你秦德威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问,翟銮怎么可能答的出来?
再说严嵩本人就在现场不远处,能给阁老一点礼貌吗?
“绝无此事!”翟銮只能这样回答,政治也有规矩,有的规矩不能坏。
秦德威摇摇头:“难怪!难怪!”
别人不知道秦德威的“难怪”是什么意思,只有秦德威自己知道,难怪历史上的翟銮被严嵩轻易玩死。
翟銮也不想跟秦德威说话了,拂袖走到了水边,独自看水景。
这倒让秦德威不敢再去继续逼迫了,不是每个人都害怕“水太凉”的。
左右扫视了一圈后,秦德威又走到刑部尚书毛伯温身前,这又引起了别人的兴趣。因为秦德威与毛伯温之间,也是非常有话题性的。
果不其然,秦德威一开口就很劲爆:“阁下当总督不称职,当大司寇也不称职!”
毛伯温反驳说:“称职不称职,自有朝廷考核,也不是你秦德威说了算的!”
秦德威毫不退让的说:“我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有些事情,是看在天下人眼里的!我就问你一句,郭勋怎么脱罪的?”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帮毛伯温质问道:“郭勋乃是从锦衣卫诏狱里赦免,与刑部何干?”
秦德威转头叱道:“谁在此作无知之言!如今边镇武官多有不称职者,我去大同随便就查处了一批,皆原兵部张瓒余毒也!
而张瓒又是郭勋同党,故而边事败坏,根源还是郭勋!难道尔等不知,郭勋把持戎政多年,罪大恶极?”
然后秦德威对毛伯温继续说:“本中堂在大同千辛万苦,终有机会将郭勋这个奸邪下狱治罪!
但押送回京师后,你们刑部竟然不敢担责审判,转手把人推给了锦衣卫!
又导致郭勋有机会勾结锦衣卫那位姓陆的,得以免罪脱身!如果司法都让给锦衣卫,那要你们刑部有何用处!”
毛伯温无言以对,在郭勋问题上刑部确实理亏,但这个事不能细说
秦德威狂喷刑部和毛伯温时,突然有人在秦德威背后重重咳嗽了几声。
众人看去,却见陆炳正站在几步远地方,表情有点不爽。
难道在秦德威心目里的地位,他堂堂陆炳就是一个“锦衣卫那位姓陆的”?你秦德威对人有没有半点尊重?
秦德威毫不尴尬,对陆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炳只说了两个字:“旁听。”
别问那么多,问就是厂卫的监视职责,万一有人在朝堂商议造反怎么办?
秦德威就回应了一句:“看来锦衣卫今天生病的人也不少,竟能让你陆炳来旁听。”
而后秦德威继续对毛伯温狂喷:“公道不行,正义蒙羞,奸邪逍遥法外,都因为你这大司寇渎职!要不你也学学那翟前辈,请罪辞官!”
猛然又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翟銮回过头来:“???”
毛伯温一个刑部尚书,被秦德威喷得抬不起头来,辞官是不可能的,被喷又不会少块肉。
众人虽然同情毛伯温,但同样也不好为毛伯温帮腔,因为秦德威有理啊。
没理的秦德威都已经是霸王之姿了,有理的秦德威谁还敢去碰?
而且按照秦德威所说,你毛伯温再有苦衷,事实上就是轻易纵放了郭勋。
这时候,还是夏首辅站了出来,帮毛伯温架梁子说:“无论刑部和大司寇如何,也轮不到你秦德威指手画脚。
你秦德威一不是相关事务的该管官员,二不是可以风闻言事的言官!有何道理在此擅自评判别人的公务?”
从职责角度来说,夏首辅说的非常对。
官场是有规矩的地方,如果人人都像秦德威一样,对别人的工作肆意胡乱指手画脚,那早乱套了。
秦德威哈哈一笑,嘲讽说:“路见不平,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