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未必合适。
但马二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家老爷现在身份太高,哪能随随便便就对人折节。
如果真要“礼多人不怪”,那这个“礼”也就不值钱了!秦老爷的礼,必须是稀缺产品!
虽然这位何老爷也是座师,但小座师的份量比起张老师那样的大座师,却又轻得多。
想到这里,马二忽然指着徐文长说:“何老爷不须有顾虑,小的我很明白,您想要提携同乡后进,所以才想带着人去秦府。”
这样一来,何鳌去秦府就是为了提携同乡晚辈,而不是因为秦德威位高权重了。
这算是马二帮何鳌找的台阶,在秦德威身边办事多年,马二并不缺乏变通本事。
徐文长无语,你们这样有意思吗?
何鳌却只道:“为了提携同乡晚辈,若要去时,再另行订约。”
这就让马二感到诧异了,这何鳌对于见自家老爷似乎并不迫切?自己都帮着找好台阶了,他还是不着急去秦府?
说实话,这一两年来,马二很少遇到这样的人,大部分人有机会与秦老爷会见时,谁不急着见面?
而且何鳌来京城,不是为了起复求官么?怎么有秦老爷这样的现成关系,也不想着用?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马二也没义务一定要做什么。目送马二离去,何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等回到府中,马二就将遇到何鳌的事情告诉了秦老爷。就算何鳌暂时不来,这也是秦老爷必须知道的消息。
然后马二尽职尽责的提醒了一句说:“小的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何老爷正要求官,为何不速速来找老爷你。”
秦德威所掌握的信息远比马二多,稍加思索后便叹道:“何老师也有何老师的难处!”
马二不在意的说:“小的我就不信了,何老爷能有多大难处?难道老爷你还解决不了?”
秦德威叱道:“你懂个什么!你可知道,何老师近年来多受严嵩提携?”
马二:“......”
他再怎么猜测,也没有猜到这个缘故。
猛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马二也只能感慨一声,贵圈真乱!
有个很多人可能没注意过的八卦,秦德威的小座师何鳌其实是严嵩严阁老的外围党羽......
在原本历史上,何鳌甚至因为与严嵩走得近,遭到过夏言的严酷打击报复。
后来夏言被斩,严嵩当权的时候,何鳌官至刑部尚书,手里最有名的案件就是杀杨继盛。
而在本时空,八年前何鳌在南直隶做官,严嵩也在南京养望,然后就勾连上了。
那个时候,严嵩还是夏言的亲密战友,与秦德威也不是政敌,大家都属于夏言团伙的。
再后来,何鳌仕途顺利,一直当到了正三品贵州按察使,也算方面大员了,其间何老师没少获得严嵩的帮助。
这也是这些年来,秦德威与何鳌联系不多的原因。
但秦德威也不会责怪何老师,毕竟七八年前何老师结交严嵩这个选择,在当时来看完全没有问题,与他秦德威也没任何冲突。
除了穿越者谁又能想到,几年后严嵩会与夏言决裂,与秦德威也成了政敌?而且谁又能想到,秦德威八年时间就能上升到如此地步?
而且政治上也要讲究一个品格,不可能公开反复横跳,随便就换靠山,不然会被舆论视为忘恩负义。
上次廷议未果之后,京城政治气氛仍然敏感,何鳌也不想高调,等到晚上才悄悄去了严阁老宅邸拜访。
此时严府书房里正在开小会,这并不稀奇,廷议陷入僵局,并被按下暂停键后,这两日很多府邸只怕都在开小会。
毕竟僵局是不可能一直僵持的,所有棋手都要寻找打破僵局的办法。
坐在严府书房里的人都是严阁老最亲信的几个,儿子严世蕃、妻弟欧阳必进、义子赵文华,没有一个是外人。
在严府里开会,话最多的永远是严世蕃,今晚也不例外。
“廷议这盘棋,已经被秦德威走成死局了。”严世蕃皱着眉头说:“所以要另外寻找突破点,从其它地方打击秦德威。”
已经升为通政司右参议的赵文华很为难的说:“秦德威近期大部分时间都有意识的居家不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又能找到什么突破点?”
正所谓不做不错,不做事就不会有破绽。
严世蕃非常肯定的说:“当然可以找得到突破点,秦德威如果以为龟缩不出就没有错漏,那就大错特错了!只是以你们的目光,看不出来而已。”
赵文华不说话了,你严世蕃真要有那么厉害,也不至于只能躲在家里挥斥方遒了。
严世蕃自然不知道赵文华怎么想的,径自说:“可以想想,如果詹事府里出了纰漏,秦德威会不会被连带?”
欧阳必进回应说:“那秦德威向来撒手不管詹事府的事情,能被牵连?”
严世蕃答道:“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