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想了想后,对秦太监随便行了个礼,开口道∶“近日有些个原东厂兄弟投奔到我,我又抹不开脸而拒绝,只得暂且收留。秦公未曾加以追究,我在此多谢秦公体谅。"陆指挥在秦太监面前,原来都是自称为在下,现在自称我了。秦太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因为怎么说都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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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往回要人,陆炳肯定不给,平白扫了自己面子;如果表示大度,就显得软弱无能。所以秦太监只是扫了陆炳几眼,澹澹的讽刺说∶"真是很难得见,陆大人会在清早就出现在仁寿官。以陆炳和嘉靖皇帝之间的特殊关系,一般不用刻意表现什么,比如一大清早就候见这样的行为。陆炳打个哈哈说"想必秦公心里明白的很"…
秦太监心里有点闷气,踏马的要不是某个娃秦的一直再说等待时机,自己早就对陆雨动手了,还能忍到今天受这鸟气想到这里,秦太监瞪了眼另一个姓秦的,又开口道∶"我心里对陆指挥并不明白,但这位秦中堂心里对陆指挥一定明白!陆炳还以为秦太监是讽刺自己,指的是上次输在秦德威手里的事情,所以才说秦德威很明白自己。本来停止了与严昔斗哨的秦德威正在毛热闹,却冷不丁的听到秦大监很有怨气的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想到目前秦太监是团结对象,秦德威也只能帮着接话。
但秦德威没有直接对陆柄说什么,反而突然又对严昔说"听说近日锦衣卫增设缓骑,又大肆扩张,藁延至北直、山东、山西等处。彼芈所到之处,专会聚集豪势无赖,京城及外省民众多有惊扰不安!
目前彼芈虽然只是黑恶雏形,但以小见大,无法无天之人将来若得了势,必然劣迹斑斑恶贯满盈!”严昔面无表情的听着,虽然一个字也没回复,但不说话就是最大的表态——你跟我说这些干啥?陆炳插嘴说"秦中堂休要恶意污蔑,危言耸听你也是
打过官司判过桉的,难道仅仅凭借猜想,就能随便论罪?“秦德威很想恩一句∶”老子混迹庙堂,从来都是凭借猜想的莫须有来论罪!”但上面这句话也不好直白说,秦德威故意不理睬陆炳,只对着严贵冷笑说∶"严阁老身为执政,人人皆以为你是真首辅,听说了缇骑之事,就如此无动于衷?严者反问了一句∶"以秦大人所见,又该如何?你若有主意,请拿出个方略。秦德威彷佛怒道∶"严阁老你还是不是文臣之首?你心中还有没有百千万的黎庶?
人人都知道你想做首辅,人人都知道你以首辅自居!但你到底能不能拿出首辅所应该有的担当?”严嵩很无所谓的说∶"你如果有担当,就去做吧,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严阁老向来对人不对事,缇骑这事与陆炳有关,他肯定就不会多管闲事。
陆炳见秦德威一直不理自己,但却又一直揪若自己的事情不放,很不爽和生气,忍不住再次插嘴说∶
”我们锦衣卫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文臣指点“锦衣卫属于天子亲军,所谓亲军的意思就是直接对皇帝负责,事务皆由皇帝钦定。所以锦衣卫与文官之间,是互相独立、互相并列互不统属的系统。
秦德威终于肯搭理陆指挥了,回头就唱道∶”我们大学士站在这里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小小指挥来插嘴!近日顺风顺水,连秦太监都不敢触己锋芒的陆炳听到"小
小指挥”几个字,瞬间就要炸。
却又见秦德威转向秦太监大声说∶"管好你们厂卫的人!
眼看着宫门外四人一通混战后,场面就要失控的时候,黄锦黄太监从宫门里出来了。众人都知道,这时候黄太监出来肯定是代表皇帝出来的,所以都闭上了嘴,静听黄太监的传话。黄太监看着宫门外这些人,苦笑着说∶"诸位都是老熟人了,咱也不必打官腔。…
如今皇上正在静修,本不欲见外臣,但听说严先生秦学士一起求见,料想有大事发生,便让我出来问清楚,再去回报。皇帝这个判断很犀利,秦太监过来是例行公事,陆炳过来是串门子,唯有严昔和秦德威一起请求凯见,就显得很不同寻常了。所以就算是生病不愿意理事,也得派人出来把事情问明白了。
听到皇上这么传话,那就只能严昔或者秦德威上前回话了,秦太监和陆炳暂时只能靠后。本来严嵩是抱着打小报告,以此表忠心的心思来的,料想秦德威大概也差不多。
但此时几个人一起站在黄锦黄太监面前,有些话就不好说出口了。因为这种背后打小报告的行为,终究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情。与天子单独奏对还可以说出来,外传的概率很低,可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是说出来的话,就绝对没有不外泄的道理!严昔敢肯定,只要自己稍有几句不那么正面,出了官后秦德威就会大肆宣传,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黄锦很无语,刚才一个个吵得热火朝天,怎么现在跟哑巴了似的?然后又催促了一句说∶"严先生秦学士,你们二位谁先说?秦德威君了眼严者,慢吞吞的说”我今日妾请毁见,乃是为东宫之事而来,听说有些詹事府官员,欲联名上疏。“严昔暗喜,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