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招来!”
郭勋当然不肯承认这些,开口辩解说:“我与方士段朝用确实有交往,但如何能称得上勾结?
段朝用以诈术欺骗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甚至连我也被骗了几万两银子,所以勾结段朝用更是无从谈起!
再说我和段朝用的交往再寻常不过,类似这样的交往太多了,难不成全都是勾结?
比如我与严阁老,同样有交往,我同样也给严阁老送过礼,难道也是勾结了不成?”
毛尚书:“......”
暂时审不下去了,匆匆退堂。
然后毛尚书晚上悄然去了严府,哪怕严阁老不在,能见到严世蕃也行。
不为别的,就为得到一个明白的、来自上面的指示,就是对郭勋到底应该如何定性?这样才好掌握审问的分寸。
严世蕃摇着折扇问道:“究竟如何对待郭勋,你去问过秦中堂没有?”
毛尚书答道:“没有去找秦中堂,而且不必问也知道他的说法,所以不用去问他。”
严世蕃好奇的问:“你觉得他会是什么说法?”
毛尚书答道:“以秦中堂的秉性,肯定说要拷打问罪,然后为民除害,能杀就杀!”
严世蕃哈哈一笑,随口说:“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郭勋在天牢里生病暴毙!免得大家都为难!”
正在这时候,有个仆役来禀报说:“锦衣卫的陆指挥派人传了口信过来,说方士段朝用被放了出去!”
严世蕃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段朝用被谁放出去了?”
那仆役答道:“是皇上下的旨,听说段朝用自请祈雨,皇上就放了段朝用,让他试试看!”
纵然聪明如严世蕃理解起来也有点费劲了,皇上这都是什么神经病心理啊!
严世蕃觉得自己已经比较神经了,却没想到皇帝比自己还神经!
被骗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给骗子一次机会?一个证据确凿,应该杀掉的诈骗犯,你皇帝居然还能再信他?
情况实在有点魔幻,严世蕃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皇帝这么好骗吗?
自己过去是不是太过于讲究技巧和含蓄了?面对一个自负的人,更简单粗暴点也许效果更好?
毛尚书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看?”
严世蕃回过神来,“我们还能怎么看?此时最应该看的是秦德威!”
其实严世蕃隐隐还有预感,如果皇帝嗑药嗑多了发神经,那么以后魔幻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