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啥政治敏感性,随随便便就应了下来。
波澜不惊的朝见完太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定准了。
秦中堂还没过马路到文渊阁,就有声音叫道:“慢着!”
回首望去,却见都是自己势力里的人物,包括户部、兵部、礼部三个尚书。也不是,现在应该是两尚书一大学士了。
估计这些人都有很多话想说,很多疑问想问,只能说秦中堂的抉择连自己人都看不懂了。
估计也就是嘉靖皇帝昏迷时,大家才敢用这样放肆的公然聚集。
秦德威便开口道:“我先和老师先说几句,其余诸公,这二日间会一一拜访。”
钦差出发前,肯定有大量的准备工作,秦德威估计,最快也需要两三天,足够把势力范围内的骨干安抚住。
刚刚当选的大学士张潮面无喜色,反而忧心忡忡的对某不肖弟子说:
“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做礼部尚书或许游刃有余,保持清贵体面就行了。
如今我被推到内阁大学士位置,真没有把握可以维持住!”
秦德威笑道:“阁老也没什么难做的,老师为何丧气话。”
张潮又答道:“自从张孚敬以来,内阁已经不复当年平稳,内部倾轧越来越重。
原来是三人辅政,留下无数美谈,现在却都只想一人垄断,看看严嵩是如何排挤翟銮就知道了!
我又是你老师,而你又是严嵩头号大敌,严嵩能如何对我可想而知。”
其实张老师还有句话,作为潜台词没好意思说,那就是你秦德威不在中枢,他更没安全感了!
秦德威对张老师说:“老师但请放心,我有锦囊妙计,留给老师使用,可保老师暂时无虞也!”
随后秦德威走进文渊阁中堂,提笔写了几行字,然后折叠起来,又出去交给了老师。
并且煞有介事的说:“等我离开京师后,老师可自行拆看!”
张老师于是就攥着“锦囊妙计”,离开了文渊阁夹道,一直走到左顺门。
然后实在忍无可忍,张老师看左右无人,就把手里的锦囊妙计打开看。
只见得上面写道“搞翟銮,问御史陈春。”
张老师一直不能理解,这都什么玩意?不是讨论要如何防着严阁老吗?
为什么搞首辅?难道搞掉首辅,就能保证自己安全了?
还有,拿什么去搞?一个首辅就是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哪能随便有点黑彩料就能搞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