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东南,距离神机营不算远,先过去看看!”
徐老三十分惊诧,秦德威是何等样人,他还能不清楚?
虽说秦德威工作方面没话说,但也绝对不会放下享受的!
今天秦德威居然一反常态,不去参加酒池肉林的宴会,却先去军器局巡视,这很诡异!
而且还是不顾他徐老三的陪同,这一定就是有别人了!
“是谁?”徐世安很敏感的问道:“军器局里还有谁?”
秦德威答道:“你也认识,就是当年严府尹现在严阁老家里的那位严大爷,现下应该就在南京军器局。”
徐老三当然知道严家父子是秦德威的对头,便很惊奇的说:“多少年都过去了,这位严大爷还活着呢?能在你手里存活至今,简直就是人间奇迹啊!”
秦德威言简意赅的解释说:“谁叫他有个好爹,轻易打不死的!”
徐世安又不解的问:“那你去军器局找他作甚?”
秦德威咬牙道:“我路过德州时,因故耽误了两三天,严阁老竟然发了朝廷谕示来训斥我!今日到了南京,我就要找严阁老这儿子出气!”
徐老三被震惊的久久无言,“我曾经以为,你们庙堂大佬斗法都是神仙打架,没想到竟然也会如此接地气。”
说了一会儿,徐世安又说:“你应该把严家父子一起弄死算了!何必要留着碍眼!”
秦德威只能在心里吐槽,如果严嵩能那么好弄死,就不是严嵩了!
然后秦德威手扶车轩,傲然说:“你不懂,我在朝廷中需要有严嵩这样一个对头,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稳了。所以,就饶着他们吧!”
这样的话,秦德威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唯有在奶兄弟面前,可以稍稍放浪一下。
两人一路说着话,就来到了外城东南,先是找到了神机营,然后在神机营附近多番打听,终于找到了军器局的位置。
隔着数十步远,就能看清那军器局破败的围墙。
走得近些,忽然从围墙后钻出个瘦骨嶙峋的人来,对着秦德威喝道:“不得擅自靠近军器局!阁下乃何人也?”
在南京城,守门的居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秦德威没好气的回答说:“秦德威在此!”
那人呆了一下,扯着嗓子向后面喊道:“秦状元来了!”
秦德威也没再搭理此人,一时间看不清大门在哪边,就从围墙缺口处越了过去,然后秦德威忽然就愣住了。
只见在围墙的里面,院落中,明堂里,板房内,有数十名工匠各司其职,正热火朝天的劳动着。
这种活跃的场面与破败的围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让秦德威当场就愣住了。
在秦中堂想来,军器局里面应该与表面破败的围墙一样,都是残井颓垣,所以才有借口好收拾严世蕃!
自己给严世蕃下达的命令可是整顿南京军器局,开始启动火器制造!
早听说南京军器局工匠都逃亡的没剩几个了,不然也不会打发严世蕃来扛雷,怎么会有几十号人在这里干活?
正在秦中堂震惊到发愣时,从一间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堂屋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个人,独眼,体胖。
这明显的个人特征,连老三都认出来了,严世蕃真在这里!
严世蕃走到秦德威面前,淡淡的说:“不知中堂驾到,有失远迎!”
秦德威回过神来,不能置信的指着院中众人说:“这是什么情况?”
严世蕃答道:“辛劳数日,方有如此局面。中堂可曾满意?”
秦德威质疑道:“你哪来的如此多工匠?莫不是雇了人在这里演戏给我看?”
严世蕃则又莫得感情的回复,仿佛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
“南京军器局在册工匠里,只剩了四个人,远不敷使用,所以又另行招了五十三人。
所幸南京城百工齐备,工匠众多,故而才能在短短数日内,就召集到数十人来效力。
至于是不是演戏,中堂你看几眼不就知道了?”
秦中堂在京师军器局主持了那么多项目,也算是半个专家了真就巡视了一圈。
发现这些工匠手里并不是装样子,真的是在做事!大体上分成了铁料、铸造、火药等几个伙组,真就在各司其职。
秦德威疑惑的说:“常言道,术业有专攻,随便招来的工匠,就能轻易上手?”
严世蕃答道:“我从京师南下时,从军器局征调了六名工匠同行。如今在这边,六名工匠都是总师傅,负责带领和指导其他工匠。”
还是不对!秦中堂突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回头对严世蕃质问道:“钱从哪里来的?”
无论招人也好,准备原料也好,都需要银钱,但秦中堂不记得自己有批过经费给严世蕃!
面对无端的质疑,严世蕃毫不隐瞒的说:“在南京城里随便找了些商号,就说你秦中堂奉命平乱,下令整顿军器局,时间紧迫需要帮助,有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