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寻求见我的机遇!”
徐世安点了点头,秦兄弟这几句虽然听着夸张,但绝对是事实,不然秦兄弟也不会偷偷摸摸的在一个偏僻地点下船了。
秦德威继续说:“有的人会守在龙江关,有的人会守在三山门......”
徐世安终究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立刻也意识到什么:“所以也可能有人判断你会先去探望王老先生,守在长干里或者聚宝门等你?”
秦德威忽然兴致勃勃的说:“这样的人就是能跟上我脚步的人才!他们认为我尊师重道,能判断出我会先去拜访王老先生,肯定都是极度出色的人物。
不知道南京城里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才,我还是很期待的,若能亲手发掘人才,也不失为快意之事也!”
徐世安再次感到,奶兄弟的境界真的与自己越来越远。
这种举手投足就能肆意让别人命运变得随机的乐趣,实在太高级了,他这种只知道沉迷女色的小武官体会不到。
但他忽然也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南京城里究竟谁能第一个意识到秦中堂有“尊师重道”表现欲,并赶到聚宝门长干里来求见的!
两人说话间,长干里就到了。在古诗词中,这是一个出现率很高的地名,也算是南京城文化地标了。
马车停在王以旌老先生家门外,同时这里也是王氏私塾所在。
自从秦德威师从王以旌学《春秋,并中了状元后,这里就已经是南京城最着名的私塾了。
站在状元塾大门外,秦德威就听到了琅琅读书声。走到院中,又透过窗户,看到书堂里坐着些人。
秦德威没有贸然打扰,站在院中叹道:“老师真是个生性澹泊、品行高洁之人。”
如果一个人的学生是殿阁大学士,弟弟是户部尚书,那在南京城绝对是横着走的角色,可以有很多无法无天的事情可以做。
但王以旌这位老先生却一直坚持开私塾,依然兢兢业业的亲自教书,费用与从前一样不变,品性可想而知。
徐老三撇撇嘴,吐槽说:“都是甘于平凡,你老师就是生性澹泊,品行高洁,我就是不思进取?”
秦德威懒得和徐老三废话,就站在院中等待。王老先生虽然已经知道秦德威来了,但没有中断课业,仍然继续授课。
但也没有等太久,课堂就散了。秦中堂在一干少年读书郎的敬畏目光里,走进了书堂,拜见老师。
王老先生又把秦德威和徐世安带到了后堂,坐下来喝茶说话。
徐世安却很不专心,一直在向外面看。他也很好奇,到底会不会有人预判成功,来这里找秦德威。
又过了一刻钟,就有仆役站在房门外,禀报说:“外面来了客人,说是求见秦状元。”
“真有人来了?”徐世安表示有点震惊。
秦德威“哈哈”一笑,对徐老三说:“我就说,这么大一个南京城,不可能没有能跟上我脚步的人才!我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就是要善于挖掘人才!”
说着,秦德威也不等仆役详细禀报,打算亲自去招揽这样的顶级人才。便对王老先生告了个罪,大步向外走去,徐世安也连忙跟上。
走到大门里时,却只看到个老妇人只能在门外,秦德威再仔细看了看,终于认了出来。
此人正是秦淮行院人家的陈老鸨子,王怜卿王美人当年还在乐籍时的养母。
秦德威左看右看,再也没有看到其他访客。
旁边的仆役连忙介绍说:“来求见秦状元的,就是这位妇人。要仔细禀报,结果秦状元自行就往外走了。”
秦德威:“......”
“哈哈哈哈!”徐世安实在忍不住了,在旁边捧腹大笑,你秦中堂期待的人才就是这?一个秦楼楚馆的老鸨子,你也想招揽?
秦德威感觉今天真是诸事不利!一天恼羞成怒的次数,比过去十年都多!
他不想搭理陈老鸨,这人能有什么正事?转身就要往里面走。
但陈老鸨已经瞧见了秦德威身影,急忙大声叫道:“秦状元!柳月没了!”
秦德威有所触动,停住了脚步,需老三也略感惊讶。
当年最开始柳月是徐老三的婢女,犯了事作为惩罚又被送给秦德威当婢女。
其后柳月因为个性喜欢虚名,不甘于平凡,自愿去了陈老鸨那里学习,然后终于成为花魁。
虽然柳月对秦德威现在而言,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是死是活都影响不了什么。
但毕竟这是他穿越十一年以来,第一个去世的“熟人”,让秦德威产生了些许人生无常的感慨。
“怎么没的?”秦德威还是问了句,难道是非正常死亡,陈老鸨想找自己伸冤?
陈老鸨有点悲伤的答道:“是前几天自尽身亡的,与别人倒是无干,还是她自己想不开,心气放不下。”
原来前几年柳月出道后,凭借一点诗才炒作和“秦状元弃妇”的名头,迅速成为秦淮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