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不难吧?
听说每匹丝绸到了倭国价值五两,三万匹售价就是十五万两白银,扣除本钱就是十万两利益!
一边讨伐萨摩等藩,一边与其他豪商、大名做生意,怎么就是无利可图,虚耗国力?
有这十万白银以上的利益分润,还怕将士不肯效死力?”
策彦周良无语,踏马的这是远征,还是官方武装走私?
秦德威又补充说:“而且策彦和尚知道否?纵横大明与倭国之间的巨寇王直今年被我剿灭了。
所以大明向倭国的物资走私必定要出现巨大空缺,正好我大明水师带着丝绸补足,炮舰押运,送货上门!”
这下连旁边的徐老三也惊愕不已,你秦中堂当初一言不合就杀了王直,莫非就是打着取而代之亲自上的主意?
策彦周良还在尽职尽责,苦口婆心的劝道:“泛海出师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若不懂海事十去九死啊。
再说秦中堂派去的官兵,未必精通我国事务,也不熟悉倭国国情,如何能成事?”
秦德威不以为意的说:“王直虽然死了,但还留下了许多旧部,我打算从中招纳一批有才能的人,保举为百户,然后充当我大明水师的向导。
或者不拘泥于王直旧部,我也来个唯才是举,只要有通倭才能的,都可以到我这里谋求个百户。
虽然官职不大,但也可显身扬名了,毕竟这可是与国同休的编制啊。
哪怕是佛郎机人,也一视同仁,不愿意为百户的另给优待!而且我已经开始从佛郎机人手里买船了,并且聘请佛郎机人督造船只。”
策彦周良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的后背湿了一层汗。
他原本一直认为,大明虽大,但对日本国威胁性不强,几千浪人倭寇就能把大明折腾的里外不安。
现在才发现,终究是自己浅薄了,陷入了坐井观天的小国认知里。
如果出现了秦中堂这样足够强权的铁腕人物,再对日本国认真起来,起码刮一层皮是没有问题的。
主要是大明的各种资源太丰富了,只要有人能进行调动和整合,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秦中堂忽然又换了一张嘴脸,如沐春风的说:“再说了,日本国不是还有策彦和尚你这个老朋友么?”
策彦周良很想说一句“与我何干”,但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秦德威便继续说:“你我已经打了三年交道了,我是怎么尽心竭力的维护大明与倭国的朝贡贸易关系,想必策彦和尚你也都看在眼里了吧?
我给你国弄了不少勘合,多少人因此而获利啊,难道不应该感激我?
等我派去的水师船队到了你国,难道策彦和尚你不帮忙居中联系一下?但凡拿了勘合、以后还想继续拿勘合的人,也总得表示表示吧?”
策彦周良神色复杂的说:“难道从三年前,中堂就筹划着今天?”
秦德威很平澹说:“我乃一介凡人,哪能看得那么远?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随后秦德威又拿出一个札子,强行塞进了策彦周良的手里:“这是我写给你们源氏足利将军的讨逆文书,作为讨伐萨摩等藩主的告知文书。
等你回国后,还请第一时间送到将军手里,只要不从中作梗,你策彦和尚就永远是我大明的老朋友!”
策彦周良深深的感到悲哀和无奈,他已经尽力阻止了,还能怎样?
如果秦德威真下定了决心,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使者,就是二条城里那位将军,现在又有什么能力阻止秦德威?
至于“天下”几十个大名,只要不打到自己地盘上,又有谁会去卖力阻挡外来的侵入者?
“中堂你这告知文书,完全不合礼法,身份不相匹配,二条城幕府只怕不会收。”策彦周良叹了口气并挑刺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秦德威很随意的说:“没什么,无非就是要灵活变通,策彦和尚你应该很擅长此道啊!
你到了二条城,就对公方说,咱这身份放到你国,就相当于过去的关东管领,副将军级,这身份还不匹配吗?”
策彦周良:“......”
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他只能默默的收起了札子。
随后策彦周良又道:“听说上邦天子已经苏醒,论礼我该去京师朝见,然后才能回程。”
秦德威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正好顺便让皇上知晓倭国情况。”
然后秦德威扭头对旁边无所事事的徐世安说:“就派你护送倭国使者北上!”
徐老三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秦兄弟接见倭国使者,一定要让自己在旁边陪同。
他对此任务实在没多大兴趣,有关系任性的说:“不太想去。”
秦德威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说:“不只是护送倭国使者北上,同时还要押运十万两白银,送进宫里的内库!”
徐世安秒懂,就是给皇上送钱?
秦德威暗叹一声,虽然